初秋之季常有,丰硕之年多变。
琅琊王氏是百年大族,即使如今风光大不如前,底子还是在的。王子鑫接到王梅若的信时愣是反应了很久才依稀记起那个埋在尘灰之中的宁昭仪,他有些不可思议,直觉这个惠亲王府和承侯府是没事找事。“当年宁昭仪一事本就是件无头案,我王氏一族被先帝逼着低了头,如今时过境迁,他惠亲王府莫不是以为还是先帝在时?”王子鑫如今当着王氏的家,虽说王氏一族已经避居悯州,但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头上。二房王子磊是个年纪不大的务实者,见大哥王子鑫发火,忙上前规劝:“大哥,如今华国事态不明,我们王家再不是从前的王家,虽说有三弟在朝中当值,可你我皆知一个户部侍郎又能有什么作用。”王子鑫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可王子磊的话并没有错,如今的王家经不起风浪,万不能冲动行事:“可是如今是惠亲王府和承侯府死咬着不放,总不能真让他们得逞,若是这次我们退步,我怕的是后患无穷。”这倒是一个问题,王子磊也陷入了沉思。
王梅若连着几日不能入眠,等不到兄长回信,她更是又急又燥,焦婆子见她实在无法,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王梅若如今被架在火上烤,见焦婆子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便也顾不得许多:“妈妈有话便说,万不要吞吞吐吐。”焦婆子这才下定了决心:“这事儿老奴一直不晓得该不该讲,可如今瞧着夫人为难,到底还是要说的。夫人可知道百趾镇毓秀园?”王梅若一愣,旋即想起了这桩旧事:“这我知道,当时闹得挺大,听说那李家大张旗鼓,请了伏机道人和博洛大师等许多名家,最后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破了。”“对,老奴今儿要说的便是那名女子。”“怎么你竟知道她?”“老奴有个姐妹在承侯府做活,承侯府三房的少爷不是暴病而亡吗?我那老姐妹却说是中了邪。”王梅若一惊:“中邪?这是怎么个说法?”“原本我那老姐妹也是不信的,这不那女子在大林坊开了间卦象馆子,有人看到承侯府二房的少爷半夜曾去过,后来那女子便到府上转了一圈,临走时还嘱咐不要让人靠近他们府上的池塘。”“池塘?这是什么意思?”“据说是有邪物在那里,后来果不其然,有一日那二房的小姐便要往池塘里去,说是”“说是什么?”焦婆子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压低声音道:“说是听到有人在湖里喊她。”王氏顿时一个激灵,立时觉得周边的气温都冷了几分:“果然这么厉害?”“这,老奴不知,不过那知命观就在大林坊,老奴想着,要不要请那位大师算上一卦,也好知道如今这一局能不能解开。”王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决定明日往大林坊去一趟。
洛平堂站在院子里,她做出一个张开手臂的姿势,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迷惘。每到一人独处时,她便会陷入对于未来的迷茫和如今的失望,虽然她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惜难免觉得孤独。“于天地间一人徘徊,于人世间形单影只。”洛平堂轻轻说着:“洛平堂啊洛平堂,你是这样可怜可悲。”抒里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发呆的洛平堂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她手中拿着这几日赚到的银子,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笑容:“先生这是在做什么?竟是也有发呆的时候?”洛平堂从沉思中回过神,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是人便总有放空的时候,哪能都是精神抖擞的?你瞧着开心,看来这几日进项倒是让你满意。”抒里有些得意地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如今有了进项,再不愁吃吃喝喝,心情自然就好了,不过先生,这些零碎生意也不值当几个钱,我看还是要再多些。”洛平堂却呼出一口气:“快了,最迟明日,大生意就要上门了。”抒里看着她,脸色先是高兴再是疑惑:“先生,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果真能算出前世未来吗?”洛平堂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抒里,你还真是单纯,先不说这世上有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便是这算卦看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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