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里的尴尬c烦闷,得到了更大的纾解。
他仿佛终于把一些东西掩饰住了。
可在跟李聿说话时,却还是心气不顺,听着李聿的每一句话,都觉得有刺,想怼!
偏偏李聿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绕成圈儿,圆润的c和谐的与陈大人闲聊些有的没的,而不让陈决坏脾气的怼出口。
喝了几口酒,陈决看待李聿的眼神,便不太一样了。
他自己什么脾气个性,他自己最清楚。
陈决怼人一向毫无负担,却不是那种坏脾气而不自知的人。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很多时候说话也显得不经大脑。
实际上,他每说一句话,都能预判到旁人会有的情绪和反应,他只是毫不在意而已。
是以,跟李聿呆上两刻钟后,陈决清楚的知道李聿不是个简单的人。
像这样聪明的少年人,他十几年里都难得见一个。
偏偏李聿还始终态度温和,不见一丝一毫的自以为是,即便陈决刺他几句,他也能温和以待。
这显示出的就不仅仅是良好的家教,更是难得一见的智慧了。
陈决抿着酒,回想起李小虽然胆小到有些畏缩,骨子里却的确有股大家闺秀的雅和气度,遣词造句都显示着她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
想来,之所以胆小又爱哭,该是从小被疼爱保护的太好,家里又突遭巨变,受了太多苦难悲痛。
他抿了抿唇,看着李聿行止间透漏的气质,心里忍不住想: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李聿这样的孩子?
相比于李聿,李小这孩子就傻多了,简直像一个亲生一个领养
“大人,舍妹本是家中闺秀,想来于大理寺衙门当差,也是因为与我走散,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感谢陈大人收留,但抛头露面到底不合适。”李聿夹了块儿肉入口,细细咀嚼咽下后,抬起头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陈决皱了皱眉,胸口的闷气再次翻滚起来。
李小住在哪里你要管,于大理寺的去留也由得你说来就来c说走就走?
朝廷命官说做就做,说不干就不干了?!
“不该管的少管。”陈决皱了皱眉,头也没抬,夹了口菜吃了两口。
所谓的全德楼,难吃。
李聿筷子停顿了下,又若无其事的夹菜,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可是有什么辞官手续吗?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
陈决深吸一口气,左手无意识的轻轻点了点桌子,转念后轻声道:“再议。”
李聿张了张嘴,眨了眨眼,便什么都没说,仅付之一笑。
算你聪明。
陈决呼出一口气,又夹了一块儿肉,总算品出些味道来。
却还是在心里想道:此后是绝不会吃这家酒楼了!
又咸又呛,一顿饭吃的他非常暴躁。
“大人可有长辈在京城吗?”过了一会儿工夫,李聿突然再次开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决,显得很无辜,却又透着锐利。
此刻再看李聿,陈决已经觉得,他虽然长的与李小相像,可神态神采却截然不同。
“并没有。”陈决。
“唉,可惜我母亲去世,父亲又与我兄妹失去联系。如今舍妹已快及笄,及笄礼却无人操办,我一个男儿,又是初来乍到,唉”李聿颦眉叹息一声,满腹难言之隐的模样。
可他眼睛却始终盯着陈决。
似有所探究。
陈决品了口酒,眨了眨眼,抬眸对上李聿的眼睛,突然也笑了笑。
只是他的笑容却缺少了温度,反而有种冷嘲热讽的意味。
陈大人一向很难相处,待人非常苛刻——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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