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林雅就站在覃小雅的座位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飞机还没有起飞，空气里飘荡着舒缓的音乐，有刚上机的乘客安置行李的声音，有互相之间的轻声说话声，还有空姐礼貌而温和的声音。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最前面这一排两个位置这里，空气却几乎已经凝固了。

    那几秒钟的安静，对于覃小雅来说，漫长得像过了几个世纪。

    俞越最先打破这种安静。

    “有事吗？”他问。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不耐烦，眉头也已经微微皱起。

    他一点都没有覃小雅此刻的紧张和担忧，有的只是被打扰了的不悦，如果不是小姐姐的反应太大，他根本都不愿意松开她的手。

    林雅在刚开始那几秒，脸色是完全变了的，变得有点苍白。

    虽然心里对俞越和覃小雅的关系早就有了猜想，但猜想毕竟不等同于事实，当她亲眼看见覃小雅的手在俞越的手中时，还有他们脸上的那些来不及褪去的甜蜜，那一刻给她心里造成的冲击是很深的。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在她很怀疑的时候，她的心里都还怀着一些万一的，万一只是自己猜错了呢。

    但是刚才这一幕，显然完全打碎了她的那一丝万一。

    原来他们两个真的不是简单的姐弟关系。

    在那一刻，她心中的滋味，没办法形容。

    她想要嘲笑他们，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嘲讽他们，告诉他们这真是她见过最龌龊的关系，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所有人都以为的一对姐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应该发生这种超越社会规则的关系，她想要告诉所有人，这名义上的一对姐弟，在私底下进行着怎样不能对人启齿的不伦关系，她要让所有人都来嘲笑他们，都来谴责他们。

    但是，当俞越用着这样不耐烦的语气，眼中并没有一丝躲避的坦然的直视着她，问她“有事吗”的时候，她的这些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已经发不出来了。

    在这样清澈坦然的眼神下，似乎在这一刻应该觉得难堪的那一个人，反而成了她。

    林雅真的有那么一瞬，脸上闪过了难堪的神色。

    但是，很快，她的这些所有的情绪都瞬间被掩藏了起来，因为在此刻，她明白，她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她回避了俞越的视线，而是看向了覃小雅，她的脸上堆起了甜美的笑容，刚才那些错愕、愤怒、难堪，和想要毁坏一切的冲动等所有的情绪，在她的脸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似乎刚刚覃小雅惊慌失措下把手从俞越的手里抽出来的动作，她完全没有看到。

    “是这样的，姐姐，我跟你换一下位置吧，我想趁着飞机上的时间，跟俞越讨论一下电影的事情，我希望开拍时状态可以好一点，给章导留个好印象。”

    她脸上的神色是这样的真诚，话语也是这样的真诚，好像她想换位置，就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这样的理由，几乎没办法让任何人拒绝。

    覃小雅在听到林雅的这句话时，确实也是有点错愕的，因为她几乎是已经在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在等待着林雅在此刻应该有的反应。

    但是，林雅现在这一刻的反应，显然完全没有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也许是她一直以来就太敏感太紧张了，反而让她对这种平静的反应一时间接收不过来。

    覃小雅抬起头来看着林雅，那个样子甚至是有点呆呆的，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雅都说了什么。

    “好好好啊”

    她一边忙不迭的答应着，一边慌慌张张的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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