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再十拿九稳都有可能向不稳定的未知方向发展,更何况像这样冒险的决定。
“叫什么名字?”
“吴果。”
“今年多大?”
“警官,我头疼,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我问你今年多少岁?!”
正前方坐着的是江城区派出所的一位警员,他穿着一件蓝色旧式警服,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对于审讯方面却意外的老练,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被他问得晕头转向,只差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我摸了摸肿得厉害的脸,只凭感觉跟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可以笃定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是个肥猪头无疑。
“我问你多大。”他轻敲桌面,把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14。”
“吴果,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他拿起一支水性笔,开始在那本蓝色公文本记录起来。
“知道,交通肇事罪。”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我脸上的神情,又继续在纸上记录着。我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个举动的意义,难道是确定一下所说是否属实?
“嗯,你们谁出的主意?”
“我们都有责任。”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描述一遍。”
我一直在观察他,同时他也在观察我,这是成年人之间的较量,如果我还是14岁的自己,那么现在早已将所有经过交代完整。
不过也正是因为现在的年纪,他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我希望在他身上可以看出些什么,比如覃舒说了什么?
“覃舒怎么样了?”
他有些不耐烦了,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无关的事,事后你再去认证。”
无关的事,事后再认证?
我反复揣摩着他这句话的意思,无关的事,需要认证的事?难道覃舒出事了?
都说驾驶座是车祸情况下最危险的位置,难道她被撞到不省人事?又或者不,以覃舒的性格,即使没事也会装成有事,比如说短暂性失忆,又或者脑震荡!
“说吧!”他放下笔,神情凝重的看着我。
我双手握紧拳头,当下拿定了主意。
“我们就闹着玩的”
警官再次拍打着桌子,这一次,他动作很大,有一种警示的作用,我知道,肯定是谎言被揭穿了。
总不能告诉你我们穿越的实情吧?算了吧,年纪轻轻的花季少女可不想在精神病院了此残生。
“她刻意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成熟,难道只是随便开着玩吗?而且你们一路上相安无事,怎么到了江城区一带就出了车祸?最好老实交代!别跟我耍小心眼。”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我,并且得到对方的体谅,要知道公安局的档案会跟随自己一辈子。
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穿越机会,就此被玷污。
“警官,我未满十六岁,还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不如你让我去通知家长,一个电话就好了,你可以旁听。”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用质疑的眼光打量着我,最后才问:“监护人的电话是多少。”
我快速报出了妈妈的手机号码,最后怕他记不住,又在他手心写了一遍。
临走前他回头看我一眼,语气随和的说道:“小姑娘,你懂的挺多啊,一般小孩怎么会知道这些,该不会为了将来犯罪做铺垫吧?”
我赶紧摆摆手,否认了,“那是因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步伐早已走进校园,身为祖国的花朵,我怎么能不知道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呢?否则肯定是要愧对人民愧对党的啊!”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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