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3日。天气阴。
妈妈回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期间我也在家养了几天伤,错过了一节美术课,等来了一封稿费信件。
我把dv里的影像交给了覃舒,她没有亲自来拿,而是让那个被她当成狗腿子了的劈腿男周成过来。
她把影像以截图的方式传播到了好几个大的社交网站上,据说反响很热烈,连新闻报纸上都有刊登这则新闻。
第二天,教育局发布了对她的裁决,秦老师不再是人民教师,不仅如此,她还被开除了党籍。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可能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不少学生家长听说了她恶劣的行径,都纷纷来到学校讨要说法。
不过眼下正值暑假,家长们只好把战场转移到了教育局,教育局为了撇清关系,又偷偷把秦老师的地址放了出来。
听说她所在的小区居民,都不堪其扰,天天嚷着让她搬走。
婷姐听到这个消息后,倍感欣慰,她接连夸了我好几天,直到再也挑不出夸奖的话,她才消停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时下最火的一本少女周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研究好孩子们喜欢什么,才能继续在写作的道路上前行。
疼痛这种感觉不会第一时间折磨你,它通常喜欢在伤口开始痊愈时悄悄出现。
我猜测,这应该是细胞的某种自愈系统,因为生成比死亡更深刻。
每当我拿起跌打酒,心中总会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感,似乎折磨我的不是疼痛,而是眼前的药酒。
妈妈心情郁结了好几天,可她依然在我们面前强装镇定,即使面对我,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像是写出了妈妈的心境,天空中聚集了一团无法散开的乌云,看样子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与覃舒交换完各自的情报,慢慢走下楼,每走一步,伤口都剧痛无比,我只好侧过身,沿着墙壁缓缓挪下楼。
现在是早上七点,妈妈还在家里整理着过去的笔记,只见她拿出一本泛黄了的记事本,默默研究着里面的内容。
窗外并不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隐藏在她发丝之间的,好几片触目惊心的白发。
那是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时间,实在是一种残忍的力量,他把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推向了社会,再通过社会这个机器的打磨,将其变成一个看似令他满意的作品,然后他会带走那份战利品,通过这样的方式,他得到了无数令人惋惜的生命。
妈妈26岁生了我,到今天也才不过40岁,虽然她常常营造出一副刀枪不入的假象,但是我比谁都知道,她才是家里最脆弱的人。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这句话,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能深切体会。
“房租300,借读费5000,学费400,”
妈妈拿起笔在本子上仔细书写着,犹记得她字迹清秀,让人有一种过目不忘的舒心感。爸爸则与她截然相反,他的字迹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带着深刻的笔锋,虽然也很好看,但是缺少了一种柔和美。
妈妈继续低着头,记录着心中的数目,她一边写一边说,像是特意告诉我,“你们三个,光是读书一年都能花掉我两万多,够好几年开支了。”
我张开了嘴,惊呼道:“两万多,那可值一套房子了。”
我记得现在的人并不热衷房市,所以房价仍处于一个低迷的状态。
她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随后说:“是啊,你们少闯祸,我们家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妈妈,家里一定还有存款吧?”
“小孩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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