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起了风,厚厚的云层铺满天空,不说星辰,连月辉也被完全遮掩。
月黑风高,不外如是。
院子里,有十数个人围坐在一起,俱面色凝重。
“不知道消息传回去没有,现在我们进退维谷,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去了。”
“那姓叶的着实可恨,就差那么几个小时,结果数个月的布局都毁于一旦!”
“不说这个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如今河崖戒严,若不经过重重排查,根本无法出去。可我们这样,守卫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的真实身份。”
“是啊,如今只希望咱们帮主能够把我们救出去了。”
“唉,谈何容易,或者如今帮主和那江路也在交涉吧。”
“嘘,外面好像有人。”
“先躲一躲,估计又是那些该死的苍蝇,成天转来转去,真是讨人嫌。”
“说来这江流会的人真是废物,咱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待了近一个月,他们连个鸟也没发现。”
“别说了,先躲起来。”
……
门外确实有人,而且还不少,少说有三十多号,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袍的青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一眼就让人生出好感。
“大哥,都准备好了。”
“确定就是这家?”
“我和金陵确认过了,这家院子的人白天几乎不出门,大门也几乎不曾打开过,而且这消息是梁三那传来的,他在汤老大手下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有假。”王钟应道。
“那就没问题了,梁三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一条消息一百两白银,的确是不便宜啊。传令下去,直接放火烧。”
“是!”
……
“老大,外边怎么半天没动静啊,不会是老幺听错了吧?”
“老子耳朵灵着呢,你晚上在房里自给自足了几次老子都听得一清二楚!”被唤作老幺的人一脸不爽,开口怼了回去。
“别吵!被外面人听到就完了!”
“唉,老刘,什么味道?你他妈这时候还有心思抽你那旱烟,妈的臭死了,快灭了!”
“不是我啊…我的烟早就抽完了…”
“那是谁?”
“操,怎么那么大的烟?”
“咳咳咳,老大,妈的外面有人放火!”
“靠,怎么暴露的?”
“老二老三,你们去看着那批货,其他人跟我出去!”
一行人狼狈不堪地从房里逃蹿出来,捂着嘴止不住地咳。
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白袍年轻人看着他们,嘴角微微扬起,但眼中却没有笑意。
“诸位这近一个月来,过得可还好?”
顿时一行人心中一震,这个年轻人,早就知道他们在这了!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他们?
此时领头人满腹疑惑:“你是谁?!”
年轻人没有回答,四周环视一圈,答非所问:“我说,货呢?”
“什么货,我们不清楚。”领头人强作镇定。
“哦,好吧。”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院子。
“我操,就这么走了?”老幺最沉不住气,轻声说道。
“闭嘴!”领头人回头瞪了一眼老幺,老幺瞬间噤若寒蝉。
他们目送年轻人走出院门,门外传来叮嘱的声音:“人不多,做干净点。”
“不好!快跑!”领头人面色大变。
霎时间院外冲入数十人,每个人都带着寒光凛凛的长刀,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屠宰场的屠夫看着案板上待宰的猪羊。
这些人都是叶茗找萧澜借的精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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