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候灵偶之时,原承天就在静室里略做调息,并向关启乾发去信诀,托他暗中照顾云裳。原来这大宅虽是设有禁制,却只是在大宅四周设制罢了,在宅内运玄动法,却是不碍事的,否则若连这宅内也不可施法,又如何制器?
此次被逼出宗,走的过于仓促,也未能对云裳加以安排,自己当初在宗中也就罢了,此刻离了宗门,云裳孤苦无依,只怕会遭人算计,岂不有负公子我之托。
想了又想,又向薛灵雀亦传去一道信诀去,那关启乾毕竟是高德大士,女修之间的勾当,只怕此人难以体会,反倒是薛灵雀更为妥当些。
说来原承天向薛灵雀发出信诀,亦算是冒险了,信诀是以修士的一点灵识施发,只需按图索骥,对方就能寻上门来,薛灵雀虽对自己甚好,可毕竟交往不多,人心隔肚皮,哪里能看的透彻。
但为了公子我之托,纵是冒上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受人之托,自该忠人之事。
发出信诀之后,原承天运功三周天,以完今日功课,龙魂与兽魂的培育那是不可间断的,而浩然正气刚刚养成,也需每日运玄,以稳固此诀。
如此一来,就是小半日工夫了。原承天功课完毕,这才运起神识,借用灵偶的元魂,察看四周动静。
此刻二偶已至伽兰城中,在城中无法动用遁术,反倒会慢了下来,好在自伽兰盛会后,伽兰城已无高手,以二偶之能,自是通行无阻。唯一要提防的,则是伽兰城中天一宗的眼线。
原承天怕陈玄机与步遥行久等,暂时将神识收回,出了静室,来到花园中。
只见陈玄机及一众弟子,仍在那里察看原承天留在空中的法器法宝,人人皆是精神百倍。
要知道原承天的这些法器法宝,有一多半是经过金锃神光照耀过的,有一些已然昊化。这些昊化过的法器法宝,哪一件不可与天材地宝相提并论?奈何原承天强力法宝过多,因此这些法宝虽经昊化,也没能瞧在眼中。
陈玄机身为天下器祖,自然是目光如炬,就见他已将几件昊化之器选了出来,这些法器法宝虽是不值一提,可经过昊化的材质却是非同小可。陈玄机制器一生,也没能见过几件昊化之材,不想今日所得,竟有十余件之多,其心中激荡之情,可想而知了。
转头瞧见原承天走过来,陈玄机道:“原道友,你这些物事,当真可归我挑选使用吗?”其声音竟是有些变调了,足见其心境已然大动。
原承天笑道:“在下因缘际会,误入天阙,又侥幸遇着金锃神光,因此这些个物事,倒也难得。虽是如此,在下器修之术有限,留着这些物事在身,岂不是暴殄天物,前辈若有瞧得上的,只管取去便是,如此也算物归其主。“
陈玄机连连点头道:“好,好!“饶他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了。
只因原承天所送的这份大礼,委实太过沉重,且不谈那十余件昊化之材,便是其他的法器法宝,也因被神光照光而与众不同,若是以仙币来估算其价值,简直就是无从算起了。
而对原承天来说,若是陈玄机真的能重炼无锋,这些散碎物事又值得什么?此之谓我视为珍宝,他视为糟糠,所站的立场不同,对物事价值的估量自然也是大相径庭了。
更何况原承天起念修行紫罗三诀之后,对寻常器物已是瞧得淡了,若非天材地宝,昊天之物,真个儿是瞧不上眼的。仙修之士,自该专修其心,若时时仗此外道,岂是天道之修。
因此陈玄机虽是羽修之士,可就面对诸多佳器的表现来看,双方格局已然是分出高下来,而原承天的格局境界之所以出类拔萃,傲视群修,也与他禅修有成不可脱了干系。
陈玄机目光刁钻,竟将所有的昊化之材尽数选了出来,步遥行在一旁瞧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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