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的数来道:“这小师妹算是第一个,云裳就算两个,我那个姨侄女便算是第三个,是了。还有当初天一宗某个藩宗的黄衫女修,哼。”
公子我骇得倒退数步,叫道:“你莫不是疯了,那黄衫女修与我有何相干,你怎的也杀了人家?”
步遥环嗔道:“这怪得谁来,你见了此女一面,就说此女一对眸子生得好看,偏偏我这位师姐,你瞧也不瞧一眼。”
公子我瞧这步遥环,简直是像瞧着魔物一般,那魔界的魔修虽是杀心最重,又怎会像步遥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他喃喃的道:“我原以为你心法修行不顺,心境压不住大霹雳心法罢了,哪知道你早就疯了。”
步遥环嘶声大叫道:“我便是疯了,自从瞧见你之后,我便是疯了,公子我,你为何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何这百多年来,瞧也不肯瞧我一眼,我步遥环仙基灵慧,哪里不如她们?我若是细细打扮,还不是一样的花容月貌。”
公子我苦笑道:“你不懂的,这样的事情,你永远不会懂的。那男女之情,发乎于心而止乎于礼,你若心中喜欢一个人,自该处处替她着想,哪里能像夺个物事一般横抢了来,你原是不懂,此刻更是不懂。”想起自己与云裳相见,其实并无片语交谈,但那心中爱意,却是彼此相知。这世间之物,也许大多都可争来抢来,可是这男女心中之情,又是如何去抢,如何去夺。
他本来对这步遥环只是满腔仇恨,此刻却是又是伤悲,又是心痛,说来这步遥环与他相守多年,这份痴心也是难得,只可惜那人若是走错了路,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步遥环被公子我一番打得身子冰冷,心中忖道:“原来我彻头彻尾,都是做错了。我于仙修之道上,人人羡我是天才,哪知在男女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罢了,罢了,此生已是如此,不如且盼来生。”
手中的法剑一寸寸刺进心窝里,虽是剧痛传来,身上却觉不得半点痛苦,反倒觉得放松许多。只因这样一刺,那心中也就觉得没那么痛了。原来这世间的痛苦,倒是可以彼此转换的。
公子我本来也是神情恍惚,等见到法剑入体,已是太迟,步遥环的心头之血,已顺着法剑流将出来。公子欲待去救,心中又是不肯,若不想去救,却又不舍。
那步遥环瞧见公子我的神情,不由嫣然一笑,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中定然只想着我一个人了。早知如此,我早该死在你的面前。公子我,原来这人的若是死了,便是剑刺进去,也是不痛的。”
忽的将剑一拔,一腔烈血涌将出来,直射出数丈远去,原来步遥环将体内真玄运转,逼出这鲜血来,刹那就将体内鲜血激射干净,便是公子我有通天手段,也是救不活她了。
公子我见步遥环决绝若此,纵有满腔恨意,也转为伤感,不由得滴出一行泪来,叹道:“瑶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见步遥环的一缕元魂,悠悠的飘出尸体,却不肯径去,只在公子我身边打转,忽的顿了一顿,随着山风呼的去了。
公子我瞧着元魂去的方向,伫立良久,终于换来一声叹息,转过身来对原承天的诸侍道:“我要去云裳的转世之地,总要瞧着她安安生生的出生了,方才能定下心来。替我转告承天,幻域之中,另有相见之日,若能同升昊天,我之愿也。”
瞧了瞧那云裳转世的方向,恰好与步遥环相反,点了点头,身化一道青光而去。
此时原承天与周不朝一追一逃,已去了万里了。
周不朝不愧是天一宗宗主,身上法宝极多,那顶级的遁宝,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了。
他首先动用的法宝,是为一件划界梭,此梭一划便是三千里,连划三次,就是万里之遥。
原承天也不着急,无论是怎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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