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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修入了金塔之后,原承天便施凌虚步法,刹那间便到了青龙城外,这才缓步前行。而为行事方便,免得引人注目,诸修皆不出塔,只在塔中静修罢了。
原承天正行间,神识中探到九重云层之上,极高空中,飞来一只灰禽,在原承天头顶盘旋,似在窥探原承天动静。
原承天暗道:“华月城一战,苍穹子之名只怕响彻仙庭了,此禽莫非是火凤所遣?既是如此,不可轻放他回去。”
那火凤困居凤山,唯有靠天下灵禽替她做个耳目,而自己与火凤虚识本是在昊天见过一面的,此前在华月城中,幸好是自己及时避开来,如今若被这灰禽探了去,就怕火凤会认出他来。
自己本有隐字真言罩身,除非目力所及,否则灵识法宝难探,这灰禽有何大能,竟能探到自己?
细细用灵识探去,神识中瞧得分明,那灰禽体形甚小,只有三尺长短,其境界也不过六级罢了,但此禽生就一双锐目,便是半睁半闭,也难掩目中毫光reads;。
世间灵禽,以目光遁速著称者再所多有,虽见此禽双目如电,原承天也不惊奇,唯将身子一晃,只留一道虚识在原处,其本体念动剑文慝影诀,自然是无影无踪。
剑文慝影诀虽难避大能法力法宝,瞒过这灰禽则是绰绰有余,那灰禽不知是计,仍在紧随地上虚识而行,却不知原承天早就蹑到其身后了。
原承天先将银丝天罗暗祭手中,开口笑道:“道友,你在此暗窥于我多时,着实辛苦,如今在下已到身前,道友只管来瞧。”
那灰禽这才惊觉,但说来也怪,此禽既不动手,也不逃避,反倒将身一晃,现出人形来。乃是一名妙龄女子,身穿灰氅,体态端庄,唯有一双利目掩藏不住锋芒。揖手便拜道:“道友,万请恕我唐突之罪,只因道友于华月城之役力御兽劫,仙庭惊动。贱妾受一位大能法旨,特来一探,原是那位大能,疑心道友是他一位故交,只可惜道友道术高明,在下瞧了半晌,也瞧不出所以然来。”
原承天道:“道友莫非是受朱雀所遣?”
灰氅女子动容道:“道友怎知?”
原承天笑道:“这世间大能仙禽,或受火凤御使,或与朱雀为尊,如摩云鹤等修,虽可遣得动大能仙禽,却与在下并无交情,因此道友定然是奉朱雀法旨了。”
灰氅女子喜道:“这么说来,道友与朱雀神君果然是故旧相识了。”
原承天道:“朱雀可好?”
灰氅女子叹道:“朱雀神君端得是十分不好。”
原承天惊道:“朱雀虽失神位,却受万禽敬重,且又是天下共主,除了火凤等廖廖数位大能外,谁敢对她不敬?”
灰氅女子道:“道友既是朱雀神君故交,必知朱雀神君化身千道元魂,沉沦诸界,如今虽是勉强尽收其魂。但因有道恶念在外飘泊久了,便生异心,虽被神君收了去,仍是其心不死,这番争斗,他人却是相助不得的。”
原承天皱眉道:“元魂内斗,果然棘手之极。”
说来他与阿神陀,天罗尊者之间,亦算是元魂内斗的一种,且比朱雀情形更加糟糕reads;。当初朱雀在小冥界中虽收去那恶魂一道,可那时朱雀本身修为,也只是略高于恶魂罢了,如今那道恶魂要争主魂之位,也是当然。
灰氅女子道:“朱雀神君四返仙庭,本来已收齐元魂,恢复功力八成,正想去凤山问罪,哪知体内恶魂反作,又如何敢擅离太一神域,如今朱雀神君一日多变,法旨不一,我等为臣下者,实不知如何是好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你等又怎能辩出,何时是朱雀主控,何时是恶魂现身?”
灰氅女子道:“若辩明朱雀神君由谁主控,倒也不难,朱雀神君与火凤势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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