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紫瞳魔光之后,再修魔兵妙式,此功修成之后,煞月刀威能增进不可计数,刀中可生两大魔诀,其一冲荡仙修之士体内真玄,令其真玄不稳,其二生流时魔诀,可令时光不逝,那对手若是不察,在这煞月刀之下,等同于被定住一般,那时再一刀挥下,谁人可敌?因此便遇着强过煞月境界者,煞月亦有极大可能取胜了。
既修成两大魔功,煞月心中极喜,不敢再生贪心,便在屋中反复试炼,生怕一旦出了此屋,就会前功尽弃一般。
哪知修了数番之后,就发现石屋中多了一人,转目去瞧,不是原承天又是谁?那原承天亦与煞月施同样功法,二人行径一般,瞧来就像是煞月的影子。
煞月嗔道:“你不去修你的灵台,却来惹我?你是仙修,怎的也来修我魔功?”
原承天笑道:“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修怎样功法,我便也来修。”
煞月心中不由一热,正要欢喜,但她既见灵台,其灵慧怎能与他日相比,忽的明白过来,原承天伴她修行,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正因为平日痴心妄想,今日方有此念。
她叹道:“你我终究无缘,何必再来惹我。”
原承天道:“世间之法,总有办法可想。”
煞月听到此言,双目不由泪流,黯然道:“承天,你何必欺心,欺我,欺天地,你本是世尊,心中只有天下罢了,又怎会耽于儿女私情,何况你与元极,乃是天造地设一对佳偶,便历万劫,也难分开,我煞月只是命苦,心中却牵挂了你reads;。”
原承天道:“你心中既有我,又该如何?”
煞月冷冷的道:“你心中若有人,便负了天地,负了元极,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
原承天叫道:“我心中既有天下,又何妨多你一人。”
煞月连连摇头道:“这是不同的,不同的,天下是天下,我是我。你若再不走,莫怪我给你一刀。”
原承天又叫道:“我不走,我不死。”
煞月咬牙道:“我煞月言出必行,你既不走,莫怪我无情。”手中煞月刀向前一劈,正劈到原承天胸口,那原承天虽中此刀,身子鲜血淋漓,却反倒笑将出来。
煞月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惊疑。但奇的是,此刀劈下之后,心中却冷静的出奇,轻松的出奇,就觉得万千重负,就此化为浮云。那原承天虽然还是原承天,自家心中,却是不嗔不恼,不喜不悲。
只听原承天笑道:“这一刀你终是劈出来了。”说完之后,身子便化飞灰而去。
煞月忽然明白过来,先是一喜,忽的大放悲声。就在那石屋之中痛哭起来。
原来她自遇原承天,结下这段情孽之后,心心念念,只想诛杀原承天,了结此孽,哪知真正见了原承天,又怎能狠下心来,就此纠缠不已,心中之痛无以复加,更耽误修行无数,这才使索苏伦这个后来者将他远远抛在身后了。
如今终于劈出此刀,虽只是魔识中心念一动,但往昔孽缘,就此全消,煞月之痛哭者,一来叹此刀劈出不易,二来亦知此生与原承天再无纠缠,心中怅然若失之情,当值一哭。
那塔中五越与任太真瞧着煞月神情变化,心中亦是一上一下,忽见到煞月流下清泪而行,二修固然达观,亦是一惊。
太真细细瞧去,只见煞月两行泪水不绝,好似江河之水,永无断绝之意,但瞧其面色,越是愈发平和庄严。太真不由转向五越禅师道:“可喜可贺,煞月似乎已洞悉七情,斩却三尸了reads;。”
五越亦在暗暗点头,只是那煞月神色又变,于平和庄严之中,生出杀气一道,和着那面上的法相庄严,瞧来甚是古怪。
五越叹道:“孽情虽灭,杀气更强,这位魔星要将仙庭搅个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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