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放缓了许多。
那斩岳神兵就趁灵压之势,向任太真狠命斩来。
任太真虽陷困境,心境不动不摇,需知这世间之事,总有办法可以解决,世间之法,也总是有策可破,若是自家慌了手脚,万载修行也是徒劳。
那任太真将身子一晃,头顶便生出潋滟水光,竟在头顶化出一座大湖来。
此湖浩大之极,横无际涯,其水至清至纯,无尘无垢。那灵压压到这大湖里,只是激起水花无数,灵压入水一丈,其势便弱,再入一丈,几乎已无力量可言。
这世间之物事,至弱者莫过于水,而至强者也莫过于水了,任太真既为水部至御,又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原承天瞧见任太真心化大湖,以御玄真,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欢喜。其实那任太真之性情,岂不是就如这一湖清水般。他虽与原承天相识最早,但一直以来,却算不上如何情厚。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而观任太真之行,虽无令清禅创宗之才,亦无索苏伦问天之志,但承天宫之创,那任太真却是出了大力的,就此默默行事,不矜功,不自傲,就好似世间之水,虽无处不至,却又总是让人忽略难见reads;。
今日与玄真子之战,任太真本来绝无把握,便向原承天求助,本也在常理之中,但任太真却不肯让原承天插手,只肯凭自家修为,与玄真子放手一搏。
其初时虽遇极险之境,但任太真却凭着这如水之性,于隐忍之中窥得良机,而斗法之中,更是才华迸现,令原承天耳目一新,如今再瞧见任太真心化大湖,方知太真之心胸,实不亚于令索二人了。
玄真灵压既压不进这大湖去,想来斩岳神兵更是徒劳无功,只能收了法宝,心中忖道:“我亦是水部正御,怎的却化不出这大湖来,瞧这大湖铺天盖地,将任太真护得牢牢,却让人如何下手?”
这时头顶大地厚土份量越发沉重了,金枪虽强,却挡不住那沙土倾泻而下,此沙土也不向别处去,只是将玄真子包裹,片刻间,那沙土堆到玄真子腰间,身子已是挣扎不动了。
如今玄真子上有大地厚土,下临万顷碧波,那玄真子夹在中间,着实两难。
他知道这碧波瞧来虽好,偏偏却是任太真所化,若是不幸堕入其中,此战便是不战而溃了。
既然上下两难,玄真子已生退意,而在心境大乱之下,却忘了身在原承天所创界域之中,便是逃出战场,又是逃到哪里去?所谓方寸大乱,也不过便是如此了。
那玄真子一声大喝,化身子为一道白光,就向远处窜去,哪知一直行了千里,再往头顶去瞧,那大地厚土不曾远离了半寸,身子刚出沙土,复又沉陷其中。
而往下瞧去,那万顷碧波仍在脚下,更糟糕的是,刚才只想着逃命,却丢了那具玉躯,此刻忽然想来,已是后悔莫及。
忽见厚土大湖消失不见,面前仍是黄沙万里,初生界域,那任太真离的也不算远,但再瞧任太真形貌,已和刚才大不相同。其身上玉光莹然,仙风拂体,瞧其神色,反倒愈加温和了。
任太真便道:“玄真子,今日我夺了玉躯便罢,那神执之位你也无权授人,他日我面见世尊青龙,自有说法。你且去罢。”
玄真子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便让我去了。”
任太真笑道:“你占了这神执之位,虽用计谋,但毕竟是天地授你,其中便算是犯了法度,自有那天地罚你。我夺这玉躯,那也是依着昔日法度。太真怎有权伤你诛你,你若不肯去,难不成却让我管你的饭。”
玄真子叹道:“正御心胸,果非在下可及。“
任太真道:“不过还有一件小事,还请道友成全。“
玄真子神色虽是沮丧,但因好歹得了性命,也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