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潭边,人马已将鼠肉烤好,香气逼人。
张信布拔掉兔皮,提着兔腿在水潭边清洗着残留的血液。
又有好些鱼嗅着腥味游了过来。
突然,张信布手中一震,震得他虎口生疼。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兔腿从他手中夺走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兔腿脱手,张信布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马见状,不禁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粗犷,甚至流出眼泪。
张信布并不理会,径直朝树林走去。
人马告诉他这山谷野兽多,那兔子恐怕已经被吃光了。他还招呼张信布过去吃鼠肉。
张信布没有理睬,他又从林子里抱出些干柴生了火,让老狼趴在旁边休息。他自己回去寻找那被捕获的兔子。
果然,张信布到了捕获兔子的地方只剩下一堆骨头。张信布甚至有些紧张,赶紧出了这片丛林。
看到张信布两手空空的回来,人马又忍不住好笑,笑声依旧那么粗犷,手不停的抹着泪水。
张信布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好气的盯着人马。
人马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这次态度温和地恳请张信布一起享用鼠肉。
张信布饿得实在不行,又见人马如此诚恳,他终于答应。他向人马走了过去。
“好了!”人马示意张信布不要太靠近他,他撕下一大块鼠肉扔给张信布。
肉入口中,香气如此浓郁,远比父亲以前猎到过得任何野物的肉都更香。他想唤老狼过来吃点熟食,老狼只是趴在火边一动不动。他拿着烤肉过去看老狼,老狼仍不理睬。
人马告诉张信布老狼内脏被震伤了,就在刚刚张信布回丛林里去的时候他已经检查过。他还告诉张信布说在这山上有一种长着脚满地走的植物,有了它就能救活老狼的命。但是看老狼的状况,恐怕得赶在天黑前找来这种植物才行。
为了行事方便,张信布将老狼托付给人马,自己一人进了丛林往山上走去。一个人走在林子里,那副巨兔的白骨总是闯入张信布的脑海,挥之不去。张信布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手中紧紧地握着磨得闪闪发光的匕首。他终于提心吊胆的穿过茂密的丛林到达山脚,他开始觉得有点自己吓唬自己,松了口气。突然,什么东西迅速地从他身后蹿过,他迅速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往山上走了几步,却又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可当他转过身,身后依旧空空如也。他决定不做理会,赶紧上山。他开始奔跑,身后的东西却也开始奔跑着跟上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张信布一个变向,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这下他清楚地听见细细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他躲在树后向外窥探。只见一条尾巴从对面的灌木丛中露了出来,轻轻地抖动着。张信布想要趁机摆脱跟踪者,他慢慢地离开大树,眼睛紧盯着灌木丛后退着往山上走。那条尾巴藏进了灌木丛,张信布转身开始奔跑。
突然,一件熟悉的事物从张信布眼前晃过。张信布转身后停了下来,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而且仔细查看后,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从张信布眼前晃过的是一支竹蜻蜓,张信布拾起来一看,上面刻有文字:
“阿布,我现在跟着大将军,你可以放心了!
—阿致”
张信布将竹蜻蜓收入怀中,继续朝着山上出发。一直找到山顶的房屋旁,张信布也没有见到长着脚满地走的植物。他刚想去那屋里打听是否有人见过这种植物,就看见那屋子的门缓缓开出一条缝儿。过了一会儿,几片绿叶从门缝里伸出来。紧接着一个长着四肢的块茎翻过门槛,落在地上开始往外走来。
张信布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静静地等着这个长着脚满地走的植物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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