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母,近的是解决肖家将要面临的危机。
肖芃暂时被欧阳离儿留了下来。她需要帮忙应对欧阳家接下来的风波,结束后会有报酬。
室内重归寂静。肖芃也数清了茶杯上有多少条花纹。
城主府地下某处。
一个男孩子出现在通道入口。那孩子不过岁大,赤着脚,穿着粗布麻衫,头顶上一揪头发一窜一窜的。稚嫩可爱,但空洞的眼神降低了一些灵气。地板潮湿,脚踩上去顿觉滑腻之感。两旁有灯,极暗,视之可怖。明明有光,这里还是阴冷异常,凉气直往人心窝里钻。
小孩缩了缩身子,低着头,似乎道路旁有洪水猛兽,极快地过去了。
城主府下面是一处极大的地宫,年代久远,稍显破败
“今天怎么这么慢?”问话的是一位少年,大概十七八岁。他用袖子抹了抹手中的剑。许是经常做这事,他的袖子发黑发硬。
小孩没搭话,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他的手兴奋地颤抖了一下。
“你该不会现在还害怕吧?头颅做的灯座,人油做的灯油。”少年擦剑的手顿了顿,“都是我骗你的。”语气同情而轻蔑。
无人回应。
少年不耐烦,抡了小孩一巴掌,“你回答我的话。”
砰——小孩倒地。他蜷缩在地面上,抖动了几下又安静下来,半边脸高高地肿起,上面是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力气用大了点。”少年无辜道。他一步步地向小孩走去,蹲下身来,抚摸小孩肿起来的脸颊,神色温柔。
“很疼吗?”语气冰冷,似乎地上躺着的人只是一死物。少年起身,擦了擦碰过小孩的右手。
原本安静下来的小孩突然颤抖了起来,无人发现他眼中划过一丝狠戾。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其中一些还带着血迹。
“你最好认命,没人能够反抗主上。”少年嘲讽道。
“那么你呢?你也认命了,一辈子像老鼠一样窝在地下?”小孩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满不在乎地抹去嘴角的血迹。
少年神色一变,踢了小孩一脚。一声闷哼传来,“今天倒是有骨气。”
“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脉一点点流失。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就像已经死了的那些人一样。”小孩点点头,嬉笑着说出这番话。
少年被说中心事,不再多言。他一出生就呆在地宫,又能去哪里?他没有亲人,没有家,因为血脉稀薄,再加上聪明的伪装,他活到了现在。但他已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这里没有太阳,没有人陪他说话。所以他想尽办法羞辱小孩。别人的痛苦总是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痛苦,他想,他喜欢别人的哀叫与恐惧,那让他兴奋,让他血液沸腾。
他在想怎么折磨小孩,既不影响小孩的行动又能让他尝到最大的痛苦。
“急什么?很快就轮到你了。”英俊的脸上挂着魔鬼的笑容。
“你知道雪花是几瓣的吗?”
少年愣了,继而恼羞成怒。他以为小孩是在显摆,显摆他比自己更自由。
“我知道死人是什么样子。”少年一把捏住小孩的下巴,“你要试试吗?”
小孩不言。少年觉得没趣,松手,无人知晓他复杂的内心。
上官家。
夕阳在上官霖的身后投出长长的影子,孤寂之感油然而生。
上官霖双眼微闭,伸出一只手。雪花飘落到他的掌心,融成一滩雪水,一滴滴往下掉。
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并不转身,似早已知晓身后人的身份。
“你决定了吗?”男子的声音传来。
上官霖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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