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又变成了一个尊严的人,而不是一个只知干活的牲口或机器,可不想再茹毛饮血。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因水土流失而坍塌形成的山洞,洞口很小,不到一人高,探头一看里面空间倒还挺大,赶紧藏匿进去。这个洞约摸有一间屋子大小,里面十分阴凉。杨帆四处搜集干枝枯叶,用火机生了一堆火,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又把包里面的几件衣服抖落出来,拧干水,搭在火堆周围的枯枝上,利用火的热量去炙烤。
他全身赤裸,头发蓬乱,身上肮脏不堪,像个野人。只见从包里找出他那个不知剥了多少老鼠皮的破瓷片,熟练的将野兔剥皮,开膛破肚,用一根尖利的木棍串起,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他站起身,走向洞外,侧耳听了听,周围没有动静,他又找了一堆枯枝堆在洞口,又从树上折了些新鲜的树枝搭在上面,这样就可以挡住洞里的发出的火光。他走进洞去,兔子被烤得“滋滋”作响。油珠滴到火堆里,火更旺了。
杨帆转动着野兔,让火均匀把野兔烤熟,这大概就是祖先的生活方式吧。杨帆这样想着。不一会儿,野兔被烤得油光发亮c色泽焦黄c香气扑鼻。他迫不及待撕下一只兔腿,狼吞虎咽般送进了肚子里,虽然没有任何佐料,可杨帆觉得天下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食物了。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吃到熟的肉食,风卷残云一般,一整只兔子就进了杨帆的肚子。杨帆打着饱嗝,竟犹未尽的把手指上的油脂残渣伸进嘴里吮吸干净了才作罢。
肚子吃饱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压力都得到释放。疲惫的感觉随之排山倒海而来。杨帆不敢合眼,毕竟还处在危险之中,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要尽快趁着夜色走得越远越好。他估摸着现在差不多凌晨三点,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不能再休息了,他不等衣服鞋子干透,急忙穿上衣裤。收拾了一下,背上背包又踏上逃亡之路。
到第二天上午,杨帆经过一夜的奔跑和跋涉,穿丘越岭,来到一个村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体温焐干了,舒服了许多。他捋了捋乱发,又整了整衣服,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不至于像个乞丐。村里的狗冲着杨帆汪汪直叫唤,他的心一紧,不由得紧张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村子里的人看起来还和善,不像那帮坏人。
他现在身无分文,又不认得路。于是他对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问路,可大娘说的方言他一句也没听懂,估计他说的话大娘也没明白。只好作罢,他路过一个村小店,看见一个中年老板坐在里边,连忙走了进去。
“大叔,我是个外乡人,迷路了,请问往镇上怎么走?”杨帆满脸堆笑的问。
中年人一脸的花白胡须,手里拿着一个大烟杆,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黄铜的烟锅头里,黑色的烟叶冒着青烟,随着大叔的抽吸,暗红的火光在烟锅头里时明时暗。只见大叔惬意的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杨帆。末了,他站起身走到店门口,对着门口的小路指指点点。
“沿着这条路往北走拐上大路再往东走了十几里地就到镇上了。”大叔的蹩脚的普通话里夹杂着浓重的乡音,不过杨帆勉强听懂了。
“谢谢大叔。”杨帆欲走。
“小伙子,你腿怎么了?”大叔看到杨帆裤腿上渗着血迹,走路又一瘸一拐。
杨帆的受伤的腿经过连夜的奔跑,一直是结了痂又出血没消停过。那狗下嘴挺狠的,杨帆又没得到好好的治疗和休息,所以裤腿被血色染红了。
“哦,不小心摔伤了。没事,大叔,我走了。”杨帆打听到的路线,不愿意多呆,再加上这里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生怕言多必失,于是忙不迭告辞。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个小村离杨帆逃离的地方有60多里地,今天一早,张老板就给这个大叔打过来电话。这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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