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幺幺听着这声音极为耳熟,一抬头,竟就瞧见季筠站在她的面前。
她先是疑惑,后又脸色微微一红,便退了两步,站在了郡主的身后。
“郡主,您二位怎么从长春宫”季筠的声音充满不解,还隐隐带着不易觉察的不悦。
涂幺幺自然听了出来,可是却不明白这不悦从何而来?
她心念微微一动,突然想起来之前刘嬷嬷的那一番话:“长春宫多年无人居住这里原先住的娘娘是自缢身亡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竟然是
“自然是太皇太后安排的王爷这话好像有些唐突了吧”平西郡主人老成精,怎么能感觉不出襄亲王言语中的不满?
季筠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拱手道:“是本王冒昧了。只是这长春宫本是本王母妃的故居这么多年一直空置,却不知太后为何”
果然如此!
涂幺幺细想起来,当日她和郡主入宫的时候,并没有细看,但是现在再想,虽说是多年无人居住的宫室,但是却各色物品齐全,而且整理打扫的十分整洁,并无任何长久无人居住的霉味或者灰土味。
当时,只做是太后娘娘提前安排妥当,如今看来只怕并非如此了。
但也断然想不到这里会是当初贤妃居住的宫室。
怪不得刘嬷嬷出手,问出来的也只是有人曾经在这里自缢身亡,而并没有弄清楚那自缢的到底是谁。想来,宫里的宫人对于“贤妃”儿子还是忌讳的,没有人敢轻易提起此事。
只是,不知道太后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郡主和襄亲王起了嫌隙,还是另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这边厢,郡主也回过味儿来了,知道这事情只怕是着了人的道儿了。
“王爷,难道此处竟然是当初这事情,我母女两个真是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如此冒犯了。”郡主也有些难堪,也恨太后无事生非,整日介没事找事。
季筠抿了抿下唇,却也明白对面的两个人不是作假,而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今为难的倒是他了!
昨儿晚上听说长春宫里突然住进了人,他自然是急怒交加,今儿一大早来了,看见竟然是平西郡主和涂幺幺两个人。
若是让她们搬走了,难免太皇太后和郡主的脸上都难看,甚至可能引起一桩官司。若是不搬,惊扰了母亲的亡灵,他又实在是心中不安。
他左思右想,终究是强笑着道:“先母生前经常居住在偏殿,还请二位暂且不要住在那边就好。其他地方,倒也无所谓了”
涂幺幺知他极为重视亡母,能做出这种退让,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了。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贤妃不住主殿,反而住在偏殿呢?
郡主心里不舒坦,又一时想不到其他的主意,便就一面扯着涂幺幺要离开,一面嘴上说道:“王爷也不必着急,此事我母女两个商量商量之后再说。”
季筠本有意同涂幺幺多说两句,可是这种情况下,是机会也无,心情也无,也只好低着头,有些抑郁的走开了。
郡主边走便发火:“这宫中之人是不是闲来无事,整天就想着没事找事?宫里不说千万间房屋,百余间总有了吧?为什么偏要安排这一间给咱们呢?”
涂幺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太后的心思委实难猜,她只能好言相劝道:“娘,咱们先将此事放在一旁,静观其变吧。若是您真的住的不舒服女儿晚上再想法子让太皇太后挪咱们出去可好?”说完,她附在郡主耳边低声喃喃了几句。
郡主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戳了涂幺幺的额头一下:“鬼丫头!就你鬼主意多。”
“哎呀,郡主,县主,您二位在这里呢?”母女二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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