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被锢,梁静月能做的便是微扬着眸,如他所愿,她迎向他的视线,但,在她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却不见一丝胆怯!
“你很聪明!”看似夸赞的话,自君临越口中说出,总少不了几分嘲讽之意,轻哼一声,他嫌恶收手:“但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因他的力道,梁静月纤弱的身形,不禁轻轻一晃!
眸光微转,她就势跌落在地,大红色的裙摆,如牡丹花开,于地上扑散开来。
低眉蔑着有些狼狈的梁静月,君临越声音低沉,其中蕴有不容人拒绝的威严:“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收起你的小聪明,朕或许会容你留于宫中,倘若不然,即便有太后护着你,朕照样可以废了你!”
语落,看都不看梁静月一眼,他袍袖一挥,大步向外走去。
“我本就想安分守己,皇上又何必咄咄逼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下如此低语一声,梁静月舒了口气,低垂臻首出声道:“恭送皇上圣驾!”
刚刚行至门前的脚步,倏然停顿,君临越身形微转,眸光所及,是梁静月因如释重负,而微微翘起的嘴角
自己脸上的笑,到底有多不合时宜,梁静月岂会不知。
所以,面对君临越的忽然转身,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继而哭笑不得的将朱唇抿起:“皇上可是改变主意要在凤鸾宫就寝?”
她猜不透,他去而复回之举,到底所为何来?!
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她居然在笑?!
这个认知,让君临越好看的眉形,不禁再次皱起。
心下冷冷一哂,他再次转身,居高临下的凝着梁静月冷声问道:“你觉得以你的才貌,且在你暗使诡计顶替你姐姐梁明月进宫之后,朕还会与你同榻而眠么?”
听君临越提到明月,梁静月的神情极不明显的一变,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她唇形微勾,她低垂着头,将身子匍匐在地:“臣妾恭送皇上!”
他的一问,她根本无需回答。
因为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他想要的,是她那个才貌出众的姐姐,而不是她!
不过,既是他不会留下,她恭送便是。
“不用急,朕会走,只是在走之前,有些话要问你!”君临越大约猜到梁静月并不想自己久留,而他也没有要留的意思,静静地的凝望着她,他的眼眸深处,高深莫测:“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
“他?!”
被君临越问的一愣,梁静月不明所以的望进他深邃如海的瞳眸之中。
与她四目相对,君临越轻勾薄唇,使其周身的凉薄之气愈发浓重起来,静窒片刻,他幽幽声道:“半月之前,朕亲眼见你同他结伴同行”
“先生?!”
意识到他所指之人是谁,梁静月蓦地瞪大双眸,那日在聚仙楼时,她与先生同行,他言语中的意思,莫不是觉得她和先生之间暗暗咂舌,她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神情:“他是负责教导臣妾琴棋书画的先生啊,臣妾忘了,皇上与他是旧相识了。”
萧全,是自她三年前回到京城后,负责教习她琴棋书画的先生,她们二人兴趣相投,可谓亦是亦友,记得那日,在聚仙楼外,她与萧全一行偶遇微服出宫的君临越,当时她不知他的身份,但萧全对他却十分敬重。
今日与他相见实属突然,她来不及细想他与萧全之间的关系,而今听他如此问起,想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先生?”
眉梢轻抬,君临越对梁静月的回答抱怀疑态度,暗暗思忖片刻,他的嘴角处,缓缓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以前你们到底是何关系,朕不会追究,不过而今你已是朕的皇后,既是入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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