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现在太监还没急,太后倒是先急了。
不过,这些并不是她最关心。她所关心的是如果君临越离宫,她的安稳日子,便可以过的更长久些。
是以,听了贤王妃的话,她白里透红的面庞上,不禁浮上一抹浅笑:“皇上要微服出宫吗?”
“嗯!”
轻点着头放下粥碗,贤王妃微微垂眸,含笑说道:“其实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秘密出宫,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
闻言,梁静月微扬下颔,了然道:“原来如此!”
伸手拉过梁静月的手,轩贤王妃眸光闪烁的笑问道:“如今太后的懿旨我已传达,皇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
淡笑着抽回手,梁静月低眉喝了口粥,无奈叹道:
“皇上此行即便要带着谁,也该带他最宠之人,我与皇上,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我连宠都算不上,何来最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梁静月晶莹剔透的眸子,贤王妃轻轻一笑:“臣妾怕的是,不只是流水无情,连那落花,也是无意的。”
微抬眸华,睇了贤王妃一眼,梁静月低下头,笑嗔道:“既是心里知道,便莫要再来劝我,我与皇上,天生八字不合,如是遇着不是他厌弃我,就是我气着他,如今我过的挺好,犯不着自己去找罪受!”
“你啊!”
轻轻一叹,实在拿梁静月的不争没有办法,贤王妃十分无奈的站起身来:“你心里该是明白的,皇上外冷内热,并非暴躁之人,如果真是那样,当年他也不会跳进河里去救你如果你愿意,完全有机会成为他最宠的女人。”
她相信,以梁静月的聪慧,若想博得帝宠,不算难事。
但问题在于,她的心里,没有皇上。
既是没有,便不会在乎,因为不在乎,也就不会去争。
而偏偏这一点,是她所无法左右的。
外冷内热吗?
只对贤王妃回以一笑,梁静月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喝了口粥,她的脑海里蓦地响起当年龙婆说过的话。
当年,在聚仙楼外,她初次见君临越,他便冷冰冰的。
那个时候,龙婆曾说,他这个人,其实外冷内热,并不是坏人。
只是可惜的是,就算他不是坏人,她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因为无心,所以她的人,自然不会为他改变分毫。
福宁宫,苏合香燃的正炙。
贤王妃甫一进殿,便见南宫灏凌正与太后同坐饮茶。
温和的笑,爬上嘴角,贤王妃款步上前,分别对钟太后和君临越福了福身:“臣妾给皇上和太后请安!”
闻声,钟太后睨了眼身边的君临越,而后含笑看着贤王妃:“可去过冷宫了?”
眉心轻皱,君临越看向贤王妃:“皇嫂去冷宫作甚?”
“是哀家让她去的!”
不待贤王妃应声,太后双眸一肃,有些不悦的看着君临越:
“皇后住在冷宫也有些日子了,总不见皇上过去瞧瞧,哀家寻思着,你这次出宫,该把她一并带了去!”
君临越脸色一黯,不悦道:“儿子何时说过要带她了?”
将君临越的反应尽收眼底,贤王妃心下灵光一闪,旋即计上心头:“皇上不必生气,皇后娘娘说了,就算您让她随驾,她也不稀罕去呢!”
贤王妃话语刚落,便见钟太后脸色有些难看的嗔了她一眼。
迎着钟太后的视线,她心下暗笑,却只能讨好的朝着钟太后笑着,不能言语什么。
“皇后果真是这么说的?”望着贤王妃,君临越轻转手中茶盏,眼眸深处波光微闪,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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