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毕业),但他美好的形像,却种在了她的心里,生根发芽无法抹去。可那位男同学初中毕业就再没上学,并很快结了婚。今天她终于有了男朋友,而且感觉比那次包扎伤口还要好受,让她浑身酥软心动神摇。田晓霞甜蜜地微闭眼眸,任凭他摆弄……
终于烫发完了,仿佛是在梦中。趁着休息的空当,于是他对着镜子细心地修理自己的脸面,又轻轻地剪去露出鼻孔的部分鼻毛,他对着镜子有些不好意思;当她再次坐到沙发上时,肚子却咕咕地响了起来,柳毅也听到了。夜幕降临,她这才想起到现在还没吃饭。她估计,王小丽送来的饭,他也没吃,他肯定也饿了。田晓霞干脆大方地说:“我还没吃饭,我想请你一起去吃。”
柳毅说:“我一般都是到对面那家饭馆吃,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你想吃啥,我让他们做好了送来。”
一般在饭馆吃,就说明他不是经常和王小丽吃。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表白他的清白,还是他真的就在饭馆吃?但不管怎么样,柳毅是喜欢她的,有这就够了,更何况他要和她一起吃饭。田晓霞急忙说:“不用太麻烦,随便吃点就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柳毅出去时间不长,就和服务员一起端来两碗牛肉丝面,一盘肉片炒青椒,一盘蒜拍黄瓜。但王小丽送来的饭还放在里屋,这让柳毅有点难堪,也有点难受,他故意不看那个保温饭盒。田晓霞也不看,但那个饭盒还是像放在了她的心上,压得她心里很不舒服。柳毅似乎感觉到了,他无声地将饭盒提起放到桌子底下,然后招呼她坐下吃饭。他一直让她吃这吃那,感觉他的心情还不错,甚至于有点谈恋爱的味道。看来,他接受了她。至少是可以接受她。田晓霞突然兴奋起来,要说话的念头一下那么强烈。她想向她表白心迹,她想向他求爱,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她清楚,现在不是时候,也不合适。女孩子要矜持、冷静;她也热情地给他夹菜,让他多吃一点。
饭吃完了,天也渐渐黑下来了,华灯初上。柳毅将盘碗送到饭馆回来,已经有人等着理发了。妹妹柳晴儿也“网上冲浪”兴冲冲地回来了。柳毅对田晓霞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晚了,你回吧。”
找民政助理老贾虽然没办成什么事,但这也是她主动去干了的工作,应该向村主任汇报汇报。牛德福一边翻报纸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轻轻地吐了一个烟圈然后说:“老贾抠这人,你不了解,如果不用好酒把他灌醉,根本不可能从他手里抠出钱来,等过几天我有了空,看我怎么收拾他。”
也许牛德福真有办法,也许老贾天生就属核桃,不砸不开口子。田晓霞再将话题转到李老四身上,李老四躺在那里没有管确实是个大问题。牛德福轻轻地弹了一下手中的烟蒂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乡下人,天生就是石头蒿草,命哪有报纸上说的那么金贵,一天能有人给他送两顿饭,能给他倒一次屎尿,就很不错了(俗语久病床前无孝子)。如果像公家干部病了那样侍候,别说一两年,半年花的费用,咱全村人都拿不出来。”
但不管命贵命贱,李老四躺在病榻上不能动弹,总得有人管有人侍候,田晓霞问:“究竟怎么办?”牛德福说:“李老四有四口人的土地,土地出租出去,每年可以收五六百斤粮食的租金,足够他吃了。五保后每月那两百块钱,完全够雇人侍候他了。我想过了,他的哪个亲戚愿意照顾他,那两百块钱就归哪个亲戚,如果没人愿意照顾,就让大背锅来照顾,反正大背锅也享受国家的五保,也那么大年纪了,说不定哪天躺倒,也需要别人来照顾,如果他不愿意,他五保的那两百块钱也不给他,他动不了时,村里也不派人照顾他。”
大背锅就是大罗锅艄公,原是政府照顾他在渡口看守乌篷船;人说世上三样苦,打铁、摇船、磨豆腐。因为他守在南方古老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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