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渊专业知识一而再受到挑战，气急败坏：“我是神经心理学，神经心理学！不像你们认知心理都是神棍。”

    学术之争堪比邪教，安德鲁轻哼：“旁门左道。”

    不再和他多说安德鲁认真问白先生：“白先生，真是糟糕的一天不是么？”

    白先生闭着眼，连呼吸都那么轻微，过了很久，才讽刺道：“我以为只有英国人才热衷于闲聊。”

    安德鲁却露出狂热。

    白先生思路清晰，自制力惊人。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虚弱和手上的伤，谁能想到他居然是情感障碍，臆想症，和精神分裂患者。

    安德鲁问黄子渊：“他在发病时候脑垂体没有任何变化？”

    “完全没有。”到室外把电脑打开，里面有近五年白先生脑部扫描图。

    两人喋喋不休讨论起来。

    欧歌隐隐感觉到不安，可是她选择了信任白先生。

    信任这件事，对欧歌来说很困难。在她十九年的生命里，只相信自己。

    《地下摇滚团》报名在暗网，交了十万块，有人发来了地址。

    在郊区一个废弃工厂，一月一号正式开赛。

    欧歌这天起来的很早，晨雾还没有散。她要搭乘2号线穿过整个a市，在城南下车，路过一片公墓。

    比赛是在一座早就废弃的汽车工厂举行。

    暗棕色朋克风的铆钉皮靴有些旧，踩在矮凳上，拉好鞋带，熟练打结。穿上皮夹克，背上新买的吉它。

    此刻她是一名战士，赌上所有荣耀。

    沈泉秉，刘俊熙，李乐，林子昂，自己租下了一栋小楼，里面摆满了分屏电脑，用来检测暗网的实时数据。

    “出门了？”沈泉秉对着耳机说。

    欧歌正在等车，孤寂的早晨偶尔传来乌鸦的叫声。

    “正往赛场走呢。“欧歌说。最新款的迷你耳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状态怎么样？”沈泉秉问。

    欧歌勾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

    沈泉秉轻笑：“那就是很好了。”

    “你话真多。”欧歌关了语音，深呼吸。

    今天是假期，时间还早，地铁内人不多，欧歌很酷的朋克打扮很快就吸引了眼球。

    看到浓重的烟熏妆时候又很快收回视线。

    听见有人小声议论：“那个妹纸好帅呀。”

    “啧，一看就是不良少女。”

    “可是就是很酷呀，她背着吉它，是歌手么！”

    “好像在那见过的样子。”

    地铁风袭来，吹乱了欧歌头发。不在听这些有的没的，欧歌上了车，站在最角落的地方。

    李乐也有些紧张：“我们就这么把钱全压在欧歌身上么。”

    沈泉秉弹了弹烟灰：“你还有别的办法在一个月内赚到两千万？”

    李乐沉默了，刘俊熙看到他这个样子，出言安慰：“这个时候，我们只有相信她了。赌一把！”

    “你哥是不是已经赚到钱了？”林子昂问。

    李乐冷笑：“我爸直接给他三千万本金。”

    林俊熙搂着李乐，揉了揉头发。

    李乐推开他，少年稚气还在，却已然有些沉稳的样子：“你不用说，我早就习惯了。”

    沈泉秉阴沉盯着大盘：“想要东西自然要抢来才够味。”

    李乐笑了：“你说的对，抢来才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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