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或股份正触到杨承祖的痛处，那是他永不能言败的心弦。总之一句话，不想外人来打扰，让老赵即刻回到科里。但是赵科长并没走。他从老花镜角上向杨承祖斜了一眼，看到老赵死钉在他眼前不动窝，他索性说：“你真的想听听原因？告诉你吧，很简单。让沈秋梅安心接待客商，她是我们的财神爷。你的任务是把守门口，只要是厂里的人，一律拒之门外。知道什么是看家狗吗？”把赵科长比作狗还是第一次，这是‘探望’沈秋梅的必由之路，他要把沈秋梅的办公室打造成他杨承祖的必然王国，唯有他可进可出，而时间是不可限时限刻的，可见他对于飞已下了天大的决心。可是赵科长哪里听的下去，他是牛儿不喝水强按犄角的人，这回他豁出去了，在这样独断专行的领导人面前不能百依百顺，必须重当戗水鱼，非要谈他自己的看法。于是反驳说：“可那是于飞厂长，不会，他不会”

    但是仍在强力阻止的杨承祖问老赵不会什么？接着把于飞的那份文件往桌上一摔，站起来叫道：“拦的就是他，身为管理科室的副厂长，还嫌工厂不乱，竟搞出这样不切合实际的方案。要在厂里大动干戈，动大手术！小小的年纪竟出这样大的妖额子，要造反了！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这是杨承祖第一次广开言录，说他憋在心里很长时洞的话。

    “您是在说他贼心不死？”赵科长有意这样随声附和，是顺水推舟吗？这是他一时的心理的‘撞击’，看的出他在趁机火上浇油，有意播杨承祖的心火，触动他的要害，倒要看他下边要说什么？是要独占沈秋梅吗？这些话是赵科长最难出口的，但他要让杨承祖知道，他老赵的手中的针是扎的下去的，而且正是你杨承祖的心！

    这时的杨承祖站起来，指着桌上的稿件说：这是什么东西！是在颠覆扰乱工人的生产秩序，过去我一再反对的，现在倒成了他的香饽饽，我作为厂里的全权领导，能让他这种思想泛滥！把柄在我手里，光明机械厂不是他于飞得天独厚的拭验田，只要我杨承祖在厂一天，决不会让于飞得逞。

    听到此言的赵科长，吓的他不敢在杨承祖面前是明又是暗地折腾，揣着明白使糊涂不是他对付杨承祖一勺鲜了，怎么办？回到供销科，偷偷地走到沈秋梅跟前，把于飞找她的事告诉她，同时也掺杂上几句因动态组合方案的审定文稿而引出杨承祖的情绪不满的震动，即是大动干戈又是大发牢骚。沈秋梅听后半低着头自我思索，片刻后冷冷一笑，不想对这位“太君”的报告评说是非。但他是科长，好心地向她告知，总应该有个回报。她微微摇头，似笑非笑地说：“赵科长，醉翁之意不在酒，或真或假在厂长的心里都有数，你说他要干什么？是你知还是我知，还是说谁都不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说不清楚。”她摆出两手，摇摇头，不再说话，继续干她手底下的活。

    “我想”赵科长的眼睛在沈秋梅的脸上转圈，本不想说得过深，经她提示，心里立刻敞开思想：“小秋梅呀，你要挺住你姑娘的心，听老赵说几句掏心窝的话，事出有因，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你这朵花太艳丽了”

    啊，是因为我？这样的话在沈秋梅心里像针扎了似的，她紧皱眉头向赵科长摇手说不是，你想的太多了，他不会，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说不想听下去。但是赵科长非说不可：“小沈，你听我把话说完。尽管杨承祖是这把年纪，可是他的花心四溅，你看厂里像点样，有点眉眼儿的姑娘，哪个没过过他的水？现在他不让男人见你，甚至于厂长这样身肩重职的人也拒之门外，可他自己却一次次地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不是男人？这是第一。第二，于厂长的动态组合方案可能有不妥之处，尤其牵涉到所有制问题。杨承祖是书记，是这个厂的缔造者，他能”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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