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义制度,他警告于飞反对不的,谁反对,或者利用改革的时机改变社会主义的性质,在他杨承祖这里永远是个零,无论这个方案来自谁。
但是于飞规劝杨承祖,不要用大帽子压人,他于飞这种想法是来自现实。他要杨承祖认清形式,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乌龟背上驮的那块石碑,你身上驮的东西太重了,还是取下点来身体还轻松些。于飞的话正碰到杨承祖的心坎上,理直气桩的杨承祖问取什么?是公有制吗?于飞摇头说不是,他指的是那些故旧的,被淘汰的管理方法,还有引进一些私有财产,这是中央的大政方针!杨承祖听于飞说的是计划经济所谓的弊病,尤其听到一加一不能等余二的时候,他可怕地梗起脖子狠狠地斜了于飞一眼,想反对又找不出理由,只好违心地听着。
在于飞心里,中央的改革开放搞四个现代化政策,即顺乎民心,又顺乎经济发展的自然规律,什么叫资本主义,你站在自己的桥头堡上,看到外边的世界,对你而言是格格不入的,其结果当然这个不行,那个也看不惯,一句话,把头摇的拨郎鼓似的,至于飞那只手摇成什么样就不说了,那是可想而知的,总之一句话,在他这儿不许可,通不过,给我们亮的全是红灯。说到底,在杨承祖的眼里,永远是自己心中一加一等余二的那个世界,不能理解西方国家的经济体系。而我们根据光明机械厂的管理和生产模式,经过反复研究,形成了一套现今的改革方案,说句老实话,干的是何乐而不为的事,而他却在固守据点,向我们这些人虎视眈眈,我到底要问你杨承祖在干什么?杨承祖说他固守的就是光明机械厂这块龙盘,小打小闹可以,大动干戈不行。于飞笑道,什么是小打小闹?是慈悲为怀吗?你是个老虎的屁股,别人不要说伸手摸,连你跟前儿的办公室也不敢进去!
二人互相针尖对麦芒,而杨承祖理屈词穷,索性死鲶鱼不张嘴。是干败下锋吗?还是心里没憋着好屁?几分钟后,杨承祖这个好斗的蛐蛐仍不开牙,最后于飞只好问:杨厂长,你想让光明机械厂这个堡垒固若金汤吗?这时的杨承祖只是哼了一声仍没有下言。但是心里不服气的杠子仍然横在眼前,脖子仍然梗梗着,有时也转转眼珠,是明白更是糊涂。于飞见他死榆木墩子难劈的开,便冷笑地摇头叹气,心想难呀,想走出他这间办公室,但这是个关键时刻又舍不得,他下定决心,要推倒杨承祖这堵南墙,在厂里推动他的改革方案,让光明机械厂在各方面有个质的变化!于是继续鼓励杨承祖,要有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和干劲。他想起沈秋梅问杨承祖的话:你懂什么叫忍痛割爱吗?于飞的话是双关语,像一石二鸟,其中就是他跟沈秋梅的暧昧关系。
听到忍痛割爱,杨承祖当然想到沈秋梅,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于飞说的爱不是改革机械厂,指的就是沈秋梅。这即是抓他那块寂寞的痒痒肉,也是在损他在女人身上犯下的所有的恥辱,他很气愤,想骂他几句出出心里那口气,但又觉得在谈厂里的正事,不能走嘴,只好说:“我不同意,也不能干这反其道而行之的勾当。我的党性原则”
这是杨承祖的口头禅,于飞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对杨承祖而言早就不言而喻了。但也许还不光是那些原则,他故意冷笑,拉着长音问:恐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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