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不要给家里添热闹了。”于飞心里明白,知道沈秋梅的话中之意,“我们去一家公园。对,去玉渊潭,找个山顶上的凉亭”
啊,那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听到这里可打开了钱友光的心扉,他哈哈大笑:“嘿!好地方!我代替公园掌柜的欢迎你们!哈哈哈哈,还是于厂长有主意,要不怎么会是厂长呢!如果人多,在湖边上也行,找石头多的地方,面对大海,那真是兰天白云是我们的房,这块水和石头是我们的石桌和床,三个人一坐,你瞧多美?说真格的,今天正是我们三个人拿主意,大显身手的时候,我们的好运就从这里开始!”他美美地伸出大拇指,夸奖于飞,还是他行。
“要是在船上呢?”沈秋梅想得更美。“水流波光,船儿荡漾”
“先说下,咱可不是去搞对象。”钱友光看看沈秋梅,又瞧瞧于飞,眼圈发红。“其实,说这话并不是我看着你们眼馋,我是过来人,打二次光棍不是让媳妇甩的,而是怪他妈的杨承祖把光明机械厂搞得民不聊生!嗨,现在的女人呀,有钱人跟,没钱人跑,你说让咱们当男人的,呵,怎么着!简直没活头了!”
“老钱,别埋怨了,社会转型期间,说实在的,也不能全怪女人。”于飞笑道,“也正是要改变我们的处境才拉出来单干。我跟秋梅的事早就定下来了,请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多虑。如果这次承包成功,我敢说嫂子会回来的,你是大款,是招小姐的富翁!嫂子哪能落这个空!”
“嗨,别寒碜我了。”大胡子很寒心,那是埋怨。可是一想到未来的大款,立刻又对离婚的老婆恼羞成怒,拍着胸膛骂的她狗屁不值,“她倒想回来呢!我钱某的眼里早就不喜欢她了!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爱的不是男人,是钱。有钱是丈夫,没钱滚她妈的蛋!这种女人是打一枪换个地方。当初我说要个孩子,可好说歹说也不干,说她心脏不好,为了她的身体,我只能忍着,可是她的信息特别灵,整天说她的同学,这个开了公司,那个去了深圳成了百万富翁,还有谁谁成了大款,什么深圳的房地产热,把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趼子了!后来不见她说了,原来,原来”
“钱大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提她了。”沈秋梅在劝说,“就像你这种粗壮强悍的体魄,到时候会有姑娘来找你的。于飞,咱们打个车走吧,别空跑一趟,时间不饶人,不然会把机会让给别人的。”
话一点也不假,沈秋梅有点担心,再说这都是上赶着的事,着急不着急是我们自己的事,招商人不会来请你,请也是发的广告,那是泛泛的,谁来都行,反正别弄的咱们狗咬屎泡白慌慌一场。三个人在马路牙子上截了一辆“面的”车,牵头的当然是于飞,他第一个先上车,随后就是沈秋梅和钱友光,钱友光总是最后一个,他知道沈秋梅要同于飞坐在一起,他不会抢那个先,让沈秋梅尴尬,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挨着谁坐。
三个人上了车刚坐下,后边就跟上一辆出租的卧车,那是不快下慢徐徐而来。坐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承祖和彭云他们一直在跟踪于飞三人。这两个人要干什么?
“你的心为什么这样恨?”出租车里的彭云对杨承祖的行为很不理解,心里也很反感,但她要同杨承祖在一起,不仅是永远。
“你是我的人,要听我的话,谁反对都是无意的。”杨承祖在提醒,“记住,像当初我在战场上指挥,如果一人一个主意,仗还怎么打?那不乱了套吗!要主意,我说的是一切。”
“不要逮着什么就死拽,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彭云不敢把话说的太重。“美妞服装厂是看好于飞三个人的,尤其是市里的轻工业局市场处的处长,看到于飞是付厂长,沈秋梅是合同皇后”
“你闭嘴行不行?”杨承祖小有生气地阻止,“你在冲谁说话?你不怕我把你推下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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