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宁的视线闪烁,此刻他的头脑之中所思甚多。
“是啊殿下,那位公子医术高明,着实是臣所不能及的。”医官倒是并不觉得气氛有异,只是郑重便道。
说罢,他即刻起身,再次朝蓝田道:“殿下现在服药,该是最佳时辰。”
可是蓝田在忖度着桓宁的心思,一时间竟然好似没有听到他所言。
“蓝田!”安逸便是察觉他好似失神,一时间急急唤了他道。
蓝田这才意识过来,便立时回过身去,将身后裴邵所留下的锦盒端了过来。
桓宁的视线落在那锦盒之上,一时间勾起一丝笑意,却是用手推开,只问那医官道:“本王这伤,要多久能恢复?”
“回禀殿下,微臣不敢欺瞒殿下。此伤甚重,伤及脏器,只不过敷以秘制伤药,终是能够痊愈的。但若说恢复如常,只怕要两年才是。”
“两年?”桓宁说起这两个字,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无奈至极的笑意。
“罢了,医官谨慎,本王不怪你。”他瞥了此人一眼,即刻道:“不问痊愈,只说能够骑马行军,又要多久?”
“殿下,这伤口万不能小觑了!”那医官本着医者之心,竟是一丝一毫的参差都不想容留。此刻只是急急想要劝诫,却在见得桓宁那冰冷的眼神时渐渐收敛了话音。
“此乃重伤,殿下断不能”
“本王问你,要多久才能骑马行军?”桓宁这一次的话道出时,已然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那医官仰着头看着他,却是一时间的欲言又止。
终究他无法违逆桓宁的心思,只是俯身拜道:“少说也要半年。”
“半年”桓宁的眼眸停留在一处,却是自语着。
“罢了,你退下吧,也去休息。”他终究是让那医官退去,而后朝蓝田看去。
“殿下,你莫不是怪属下令裴公子得知此事?”蓝田只觉得心中感觉甚是怪异,此刻若不主动解释,只怕要遭桓宁怀疑。
“是我!”安逸只觉得此事无法隐瞒,无论是府中何人都有可能将此事完完全全地告知于他。况且,她想到裴邵言及的赵国有意与桓宁结盟之事,倒也终是觉得此事只是有益处罢了。
桓宁凝神看着她,却见得她站在原地,并没有近前。
“殿下,”安逸提醒着自己的身份,此刻撩衣跪了下来,“殿下知道的,绫罗从前在风月之地有些雅号,便也有些恩客能够赏赐些珍稀物件。所以这一次,绫罗本是回那宅子去取一颗丹药过来。”
她说时,微微低下头去,再道:“只是路上遇到裴邵公子,他见我一身血迹,便问我到底发生何事。”
“他怎么会认得你呢?”
桓宁的话刚刚落定,安逸竟然觉得心神稳定下来。她本就担心他会问出此言,便是在他昏迷之时便已然想了诸多解释的理由。可是此刻桓宁如她所愿问出此言,她倒是觉得心中平静。
哪知此刻,率先开口的人,竟是蓝田。
“殿下有所不知,那日绫罗姑娘与您赌气离开的时候,刚从咱们府里出去,便正好迎面撞见裴公子来做客。”
他说时倒是全无心机,只是见安逸说得啰嗦,索性将他所见到的实情道出罢了。
桓宁哦了一声,却是半晌无言。
安逸只觉得气氛诡异,一时间却也找不到自己的丝毫破绽。
但纵然是如此,她仍然有些不安。
甚至于这种不安随着桓宁的沉默而愈发加重
“一面之缘,他便记得你?”他似是谈笑一般,服下丹药,竟是以犹疑的神情望着那锦盒,一时间叹道。
“殿下可是在质疑绫罗的姿容吗?”安逸俨然一副不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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