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宝将手指伸到女人的鼻子下面,试探她的鼻息,就在此时,她的眼睛忽然睁开来,眼内精光一闪,嘴巴已经迅速张开,飞快的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赵东宝疼得惊叫起来,他使劲将手指往回拉,可女人咬得那样狠,他居然一时没有拉出来,他急怒交加,抡起另一只拳头,死命地向女人脸上打去!
女人被他打得头向后仰去,只听“咯吱”一声,那根手指竟然被她活活咬了下来!
赵东宝惨叫着,握住了自己的手!几秒过后,当他抬起头望向女人的时候,他发现她仰躺在地上,仿佛死了一般,然而她的嘴却在快速的蠕动着!血沫子在她的嘴角一冒一冒!她在吃他的手指!
赵东宝再次爆出一声惨叫,女人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个疯子,而是个魔鬼!
他惨叫着夺门而出。此时,女人正将一根指骨吐出来,因为刚刚耗尽了力气,现在连吐骨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都是极艰难的。可是她厌恶这根指骨,含在嘴里,会让她觉得分外恶心,所以,她努力的用舌头将它顶出来。
力气太小了,指骨搭在她的嘴角,没有掉到地上,在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发着白森森的光。
大杂院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最初女人嘶喊的时候,其实就有人出来了,他们或是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或是站在赵东宝家的窗下,两三个凑在一伙,一边听,一边窃窃私语。
有人摇头说“造孽啊”;也有人下赌注,赌今晚赵东宝到底能不能得手。院里几个小孩子也兴奋起来,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跑着,拍着巴掌唱:“东宝东宝打老婆,边打边问脱不脱!”
当赵东宝惨叫着跑出来时,大家都楞住了,随后有人反应过来,冲进了他的屋子,见到这样一幅场景,几乎每个人都要惊呼一声,胆小的往后退,后来的想往前上,赵东宝的屋子局促,满院的大人孩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乱作一团。
等到赵东宝找了大夫处置了伤口,怒气冲冲赶回来时,大杂院中的人很多都在院子里,正等着他。他一回来,大家便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
老陈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生了两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在大杂院里颇有威望,他走上前来,拍拍赵东宝的肩膀,问道:“东宝,这女人你打算怎么办?虽说是你捡回来的,可总不能打死在这院里。”
赵东宝将牙咬得咯咯响,恨声道:“她咬断了我的指头,难道饶了她不成!”
众人嚷道:“你要怎样是你的事,只别在这院子里给我们找晦气!”
赵东宝低了头,一时想不好该如何处置这件事。将女人扔出去?未免太便宜了她,可留下她来,想起她刚刚吃手指时蠕动的嘴,他已经对她的身体毫无兴趣了,何况经过今天这事,大杂院的人都怕女人死在这里,恐怕不能容他再报这一指之仇。
正在赵东宝为难之际,一个瘦小的男人挤了进来,扯住赵东宝的袖子,腆着脸笑道:“赵哥,把这小媳妇送我吧。”
这人叫刘三,是个泼皮无赖,好酒烂赌,家虽不在这儿,却常与这附近的几个混子走动,颇不受待见。
赵东宝自认为自己是靠力气吃饭的良善人,从前并不爱与他来往。听他这样一说,眼睛一瞪,道:“凭啥?”
刘三道:“你留着她,不怕她再咬你?”
赵东宝怒道:“我打死她!”
刘三呸了一声,道:“打死了你能得到啥?搞不好惊动了巡捕,惹上一身麻烦,不如交给兄弟我,哥哥你眼不见为净。”
赵东宝冷笑道:“你想卖她到窑子去?做梦吧!哪个窑子要疯子一样的窑姐?”
刘三眨眨眼,笑道:“赵哥你这话说的,那毕竟是你老婆,我哪能做那样的缺德事。自然有好去处,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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