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汹涌而出。
就像那流产。
米晚喃喃:“普通姨妈巾撑不住了,要买安睡裤才行。”
风西泽木然地转过头看她:“什么安睡裤?”
“纸尿裤。”米晚解释得通俗易懂。
风西泽:“”
告别纸尿裤二十多年,何曾想到今天会重新拾起。
换好安睡裤出来,风西泽看到米晚正优哉游哉地坐床上玩电脑,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
我替你受罪,你却享受生活?!
或是察觉到风西泽的注视,米晚连忙抬起头,然后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眼里泛着泪光,开始卖惨:“老公,我流血五年有余,每年十二个月,每个月最少五天,总计三百多天,也就是说我流了差不多一年的血,用过的姨妈巾都可以绕地球一圈。”
听她这么一说,风西泽的心情稍好了些。
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走过去坐到床边。
米晚递给他暖手袋,细心叮嘱道:“捂着肚子,能够缓解痛经。”
风西泽难得顺从地照做了。
女人每个月流血还不死,真是世界上逆天的存在。
米晚偏头问他:“老公,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经期吗?”
风西泽故作镇定,“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么疼,血量这么大。”
很久很久以后,灵魂归位,米晚每个月来大姨妈,风西泽都会小心翼翼地伺候,尤为注重饮食,一天三顿都亲自下厨,就怕米晚遭了他受过的苦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米晚刚到剧组,陆离希就开始连环夺命扣,风西泽正在拍戏,她不想打扰他,便自作主张地接了。
“哥,你现在有空吗?”陆离希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米晚想到那个拿解剖刀的法医小姐姐,连忙拒绝道:“在拍戏,走不开,好自为之。”
“不是我不是我,”陆离希压低声音,“是爸。”
爸?
陆离希跟老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他的爸不就是她未来公公?
这个,得管。
“爸怎么了?”米晚模仿风西泽的说话语气,尽量不让陆离希看出破绽。
其实,就算她不模仿,陆离希也绝不会怀疑,因为他有一颗少男心,又大又天真。
“我在医院,哥你要过来吗?”
“地址发微信,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米晚招呼唐柯过来,“送我去医院。”
“风少哪儿不舒服吗?”唐柯关切地问道。
“不是我,是小妖精痛经,我去医院拿点止痛药。”米晚站起身,迈着大长腿往外走。
唐柯追上去,“风少对米小姐真是情深义重呀,止痛药都要亲自去拿。”
“是啊,我对小妖精爱得可深沉了。”米晚深情款款地告白。
唐柯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半个小时后,抵达市人民医院。
米晚戴好鸭舌帽和墨镜下了车,敲了敲驾驶座车窗。
唐柯摇下车窗,“风少,我去停车”
“不用了,你先回剧组,若是小妖精问起我,你就说我回公司了。”
“风少,您爱得真低调。”
米晚扯了扯嘴角,有些骄傲,“这叫手段。”
然后,裹紧风衣,缩头缩脑地像做贼似的进了医院大门。
掏出手机看陆离希给她的地址,高级病房110。
报道不是说陆洄恒上个月就出国谈生意去了么?为什么现在却住院了?难道是坠机?
贵圈真乱,是是非非,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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