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随着范成功的受伤,屋子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听见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爬过面颊,沿着下巴,一滴一滴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始作俑者正是范成功的母亲。
范母忙乎了一整天,在外面看人脸色受人气,本以为回到家能够吃上一口热饭,可没想到二儿子范成功竟然迟迟未归,屋子里冷锅冷灶的,让她憋了一肚子火。
范成功的大哥和三弟明明早就回到家中了,可他们丝毫没有要动手做饭的意思。所有人都像大爷似的坐在屋子里,等着范成功回来张罗饭菜,并且压根不担心范成功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一心只会埋怨他回来得太晚,没有及时做饭给自己吃。
刚才,看到范母一个大木勺扔过去的时候,这哥俩心里还有一阵窃喜,心中觉得爽快得很。像这个不按时回家做饭的兄弟,就该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范母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把范成功伤得这么重,看着在地上绽开的血花,范母虽然有些心慌,可一时间又拉不下脸来哄范成功。
以前,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范成功虽然并不理亏,可还是会主动地道歉,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好声好气地请求范母的原谅。时间一长,范母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次,范母看着满脸是血的二儿子虽然有些心虚,可还是板着脸,端着架子,等着儿子向自己道歉。
看到范成功就像个柱子一般伫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鲜血还渐了一地,范母心里的内疚一下子渐渐被怒火代替了。她挽起袖子,冲着范成功张口就骂。
“你这个二愣子,一直杵在这里做什么?你没看见这门口的地板都被你弄脏了吗,你这个死东西,还不赶快去找笤帚来打扫干净!”
范母看到范成功还是一动不动地立着,压根不搭理自己,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她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对着范成功的胳膊肘就是用力地一拧,然后一脸嫌弃地嚷嚷道:“你还不快去,弄得家里这么晦气,你是不是想死呀,嗯?”
走进了,范母又看到范成功那被紫山莓染得一块一块的衣衫,立马心疼地用力打了范成功的肩旁几下。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把好端端的衣服糟践成这样,你这个挨天杀的混小子,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范母又狠狠地打了范成功几下。
换做平时,范成功早就哭着求饶了。可今天,无论怎么被范母磋磨,范成功依旧死死地盯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掌,一声不吭。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范母用力太猛,随着范母的拍打,范成功的身体轻轻地晃了晃。
范成功的大哥是个好吃懒做的,三弟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个口腹蜜剑、面甜心苦的搅事精。他不嫌事大地凑到了范成功身前,眼尖地看出了这紫黑色汁液的来历。
“娘,二哥这身上的是吃紫山莓留下的汁液,二哥他背着我们偷吃东西!”老三尖声叫道,眼红地盯着紫黑色汁液留下的痕迹,心里有些恨上了吃独食的二哥。
范母本来看着好好的一件衣服被糟蹋成这样,心里就有气。现在范成功三弟这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范母听后,也不顾及范成功额头上还有伤,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勺子,对着范成功就是一阵猛打。
“啪!啪!啪!”
屋里传来了一阵阵木勺敲打在骨头上的声音。
范成功的父亲正坐在屋子里抽着大烟,他看见自己的二儿子被妻子揍得这么狠,可是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像被揍得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够了!”
一直闷声被打的范成功突然一手用力抓住了母亲悬在半空中准备再次砸下来的手,一边低沉地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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