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翻身下马,迅速跑到那人身边,踢走了掉落在男子身旁的长刀。用手中的匕首抵住男子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们?”
那人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在刀口上舔命的人,何惧生死!”
“你们是杀手?”晚一步过来的叶欢沉声问道,他右手握着手弩,指向那人的面门,左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只是在大雨的冲刷下,变得稀薄寡淡,不那么触目惊心。
那人莫不做声,眼底闪过一丝绝望。是他们太小看这两个人了,雇主说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想到他们身上竟然带着手弩,怪只怪他们太过轻敌。
“你若说出幕后之人,我们立即离开,不会伤及你的性命。命可比高额的赏金值钱很多。”叶欢瞧见那人眼底的绝望,于是他给他一线生机,引诱着。
那人眼神闪了闪,眼角望了一下后面的官道,由于大雨滂沱,遮住的视线,放眼之处,后面的两人还未追过来。
低声问道:“真的能放过我。”
“说话算话!”雨水打在叶欢的脸上,他的眼微眯着。
“我们的雇主是不留姓名的,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委托我们教训你们一下,并未要求取你们的性命。不过,雇主要我们带一句话给你们,不要再查下去,否则,下次就要取你们的性命。”
安然和叶欢相视一眼,他们大抵猜到此事肯定与盆山脱不了干系,可依然查不出幕后之人。
叶欢大约知道杀手的规矩,知道再是问不出有用的。因为,他们都有经手人,并不是直接交易,中间有一个黑暗组织接任务,他们杀手只是负责执行。
示意安然快走,安然看了一眼叶欢的伤,担心道:“你的手臂要包扎一下吧!这样流血不行的。”她想起在狱中,隔壁牢房关押过一个女囚,被侮辱后,当晚就割腕自杀了,刺目的血留了一地,鲜活的生命仅仅数个时辰就香消玉殒。
“没事!”叶欢翻身上马,“你在前面带路。”
“不!”安然倔强的用匕首撕下衣衫下摆,缠住了还在留血的伤口,她不能让他像那女囚一样,想想都觉得心惊胆颤。
在检查几遍后,确定止住了血,才略略放心的骑上马。
两人又冒雨跑了约十余里路,终是到达了一个城镇。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安然丢了一锭碎银给掌柜,要他帮忙找个大夫来,外面下着大雨,本就没生意的掌柜看见银子,心里乐得开了花,斜对面就有大夫,几步路就能挣点碎银,这等好事谁不愿意做呢,喊了声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店小二。
安然便搀着明显有些乏力的叶欢向客房走去,刚进房间,叶欢便惨白着脸,一头栽倒在床上,吓坏了安然。看着叶欢全身上下被雨水淋得是透湿,不脱去衣衫,恐怕会风寒。这种特殊的情形,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安然艰难的脱去叶欢身上的衣衫,鞋袜。用干的布巾擦拭着叶欢身上的雨水,头发。只留下有伤口的那只胳膊,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
差不多把叶欢收拾干净的时候,大夫来了。
当大夫把伤口揭开上药时,安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难怪他会熬不住,手臂上的伤口足有三寸长,深可见骨,若那杀手再用点力气,怕是整个手臂都保不住。
在大夫清洗时,昏迷中的叶欢被疼醒,在看到安然的眼泪时,惨白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来。
“没事!不疼嘶大夫啊!看您年纪一大把的,行医的年岁一定很长吧!技术也一定很强!几天前,在临县听说,一个有钱家的少爷受伤,一个手艺不太好的大夫给那少爷包扎,弄哭了少爷家的爱妻,后来被那少爷狠狠的揍了一顿,那大夫后来没脸在临县混,不知道是不是跑到你们这里来了?”即使在这样的时候,叶欢依然没忘记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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