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宇回到林府,用完晚膳后,就一如以往来到东厢小楼。身后的宝福从他回府,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走到门前,林泽宇停下脚步,问道:“你有何事?现在就你我,说吧!”
宝福一直跟在公子身边,有些事,公子不说,时日长了,他也看出一些端睨。公子每日都会朝对面的西厢小楼瞧上一阵子,不知道的人,还只当公子只是把视线落在了某处。而他,却是知道他家公子是在等一道身影。
“安小姐好像回府了。”
此话一次,果然,宝福看到公子眼里流光一闪,目光移到了对面。然而,俊美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的怒意。
这下,宝福不明白了,为何天天盼的人回来了,怎的还动怒了?莫非那安小姐与他家公子有怨,这下,他可感觉自己做了错了事。以后,可不敢随便揣摩公子的心思了。
“你翻墙过去,把那安府的门给我打开。”林泽宇冷漠的吩咐宝福。想进安府的门,看来只能用着下下之策。
她竟敢欺骗他。
宝福听到自家公子的话,差点惊掉下巴。翻翻翻墙,还是翻一个未婚小姐的墙,宝福看了外面的天色,太阳早已下山,月亮盈盈的挂在天上,星星眨巴着眼睛。这个时候去翻一个未婚小姐府上的墙,连他这个粗俗的下人都觉得不妥,更何况在他眼里,风姿卓越宛若天人的公子。
“算了,还是我去吧!不要声张。”叮嘱完还在发愣的宝福,林泽宇越过栏杆,直接跳到对面的一块空地上。
宝福张大嘴,瞪大眼,没想到,平素里不苟言笑冷漠淡然的公子,还有如此轻佻,不为人知的一面。
林泽宇望着面前的西厢小楼,陌生而熟悉。安然去过他的东厢小楼无数次,而她这里他从未踏足过,一是礼法不允许,再则,他以前也从未想过要来她的闺楼。
今夜,为何如此失礼,林泽宇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还有十五日的劳役未服。说不定,她明日又会消失。想到消失,他的胸口莫名一痛。
林泽宇皱眉,她果然能把他气得胸口疼!
怒意立刻布满俊美无双的脸上,怒气冲冲的上了二楼。
走上二楼时,脚步却慢下来,原来,从她的小楼看过去,是这般景象。海棠花儿尽收眼底,花香弥漫在鼻端。他的窗,此刻开着,可以一眼看清里面的桌椅,书架透过月拱门,还能看到他的卧房。
怪不得,曾经的她时常倚在栏杆上。
走过沿窗的过道,右拐,走上七八步,是她的闺房门。此刻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灼灼的灯光。
他没有冒然进去,无任如何生气,该守的礼节还是要遵守,轻扣了两下门。
里面传出她的声音,温婉清悦。
“翠儿,怎么才回来?”
安然坐在桌前,低着头,整理着从盆山议事房,带出来的资料。翠儿回来了,还是收起来,这件事,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收好资料,安然见翠儿半天不做声,便抬起头。
门前所立之人,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能进这门的,可以是翠儿,可以是惠妍,可以是叶欢。
唯独不可能是他。
心中一愣,他为何来她这里?
难道
安然想起,上次见他的情形,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会还记着,那十五日的劳役?
想到此处,安然淡淡一笑。
“林大人,不知这么晚,到民女的房里来有何事?”
此刻,她只穿了件素白的里衣,洗过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还有几撮飘散在胸前,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眼楚楚动人。
“你去了哪里?”林泽宇也没想到自己怎会问出这么一句来,不是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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