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会遍布全身,而最快能拿到解药的方法,就是
严晨将多罗拉上另一辆马车,并未遇到他人阻拦。车马已经驶出西城门,在漫天衰草中穿梭而行。
车厢里的多罗不停使着眼色,暗示严晨将自己穴道解了。而严晨只顾抱着胳膊假寐,并不管她半分。
“知道自己错了吗?”严晨难得开口问罪。
多罗是个倔脾气,“我何错之有?”
严晨闻言睁眼,脸上挂着怒气,“你可知道,这次为了营救你,我们冒了多大风险!”
多罗将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他,“我又没有要你们来救,生死有命,我不屑残喘!”
严晨气极反笑,“呵呵!是啊,反正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又不是我,一腔春情被付之东流的也不是我,我真是活见鬼,在你这里自讨没趣!”
多罗不去睬他,只揪着自己的袖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被解了。
严晨对她翻了一个白眼,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们接下来要面临硬战,我可能无暇顾及你,你得好生保命。”
多罗将脑袋转了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严晨递给她一把尖刀,“留着防身。鲁平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街上人多眼杂,他不好动手,如今要过一片荒原,自是他的动作佳地,他必定会在这里等咱们,说不定,还会带上傀儡兵!”
多罗听他说完,将眼眶红了红,“我就说,你们不该来,好歹先前只有我一人赴死,现在反倒是集体送命,你让我,于心何忍!”
严晨喷出口气,“哼!忍不了就好好把命保着,好歹多活一人是一人!”
多罗接过刀,两人再未说话,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安静,安静的令人不安。风在莽原上肆无忌惮的穿越,好似一条条湿腻咸腥的毒蛇,正吞吐着猩红的信子,等候款款行来的人马。
四野之上传来一阵杀伐之声,混着漫天风雨,织就一章入土为安的送魂曲。
严晨反应颇快,立刻一个鱼跃,翻身下车。多罗感到地面有所震荡,她翻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前路都是骑兵,尽管距离还远,但仍可见那些铠甲和长剑上冻住的寒光。
整个车队停住了,多罗不明所以,也下了车,碰巧便看到了独自撑伞的洛东啼。
他正站在人前,那件墨色的长袍刮着一路的衰草,似要绘出一幅泼墨山水来。洛东啼镇定自若,冷眼旁观这场呼啸而来的杀意,严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点点头,又打着伞回头了。
洛东啼走了两步,发现多罗正望着他,她泡在雨里,与这枯黄的荒原沦为一体。
“怎出来了?外头雨大。”
多罗回了神,指了指前方,“骑兵未消,无法安枕。”
洛东啼朝她走了过来,将伞递给她,多罗将伞推了回去,“我已经湿了,你好歹清爽,给我不划算。”
洛东啼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温柔,随即又正色道,“你还是回车厢吧,这般战局,很快就会结束。”
多罗不肯离开,洛东啼却威胁她,“你若再不动,我就抱你上车了。”
多罗并不睬他,欲越过洛东啼去前方一探,哪知洛东啼并未让她得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车内一塞,厉声道,“不要胡闹!”
多罗刚想回话,只听得耳内哄哄作响,接着便是绵绵不绝的惨叫声。
多罗闻声,脸色一变,瞬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设了埋伏!”
洛东啼制住她的行动,淡淡道,“场面惨烈,你瞧见了身心难安。”
这些陷阱是洛东啼出发之前便已经设好的,他做事喜欢规划全局,尤其是后路。
鲁平带着两千人于荒原设伏,见洛东啼车马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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