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东啼踏雪西行,他从东门来,并未看到多少惨烈情景。如今再走西街,眼中满是傀儡肆掠的场景。家园被毁,人物消亡,白雪之下的斑驳血迹令洛东啼心存愧意,同时也发下狠心,必须保持仁治,令大洛更为繁华。
洛东啼运使行云步走的十分之快,大半个时辰过后,西城石坡已现。他又走近一些,一眼望去,便看见了西城城墙破开的那个大洞。那洞高约一丈,宽约一丈,墙里墙外堆着大量的碎石,碎石漆黑,埋没在雪层下,勉强露出顶尖。洛东啼捡起石头看了看断面,知道这是被巨力冲击形成的,他也暗自惊叹,傀儡当真是力大无穷。
西城城门依旧紧闭,只有这个大洞具有出入效用。洛东啼留意四周痕迹,发现地面有不少还未被大雪缝合的足迹。洛东啼想了想,还是决定从洞中出去看看。
他刚刚踏出洞外,忽遇一只长戟拦路,洛东啼心下警惕,立刻停住步伐。
拦路的是个身着甲胄的小兵,他正奉命守着洞口,他的主子有令,不准他人越过此洞。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西门?”小兵目光炯炯,使出不可冒犯的气势。
洛东啼倒是哭笑不得,他衣着素净,不喜华贵,倒叫旁人觉得他是个寻常人了。
“现在西城是何人看守?现又在何方?”
那小兵继续履行职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若要出城还请走东门北门,西门暂闭,不容外行!”
洛东啼不想与一个小兵纠缠,他刚想武力打倒拦路小兵,却见不远处行来一排人,他们推着小车,车上装着大石,正从雪道行来。
洛东啼一眼认出了领头之人,正是那个亦男亦女许久不见的督华。
督华在远处也瞧见了洛东啼,他眼珠转的很快,他在想洛东啼前来问罪的可能性。当他排除了问罪这种想法后,才笑嘻嘻的快速朝洛东啼跑过来。
那小兵看见督华跑来,心中惊愕,连忙行礼,更快速道,“城主,现捉不明歹徒一名,该如何处置?”
督华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他严厉呵斥小兵道,“什么不明歹徒!这是你们大洛的陛下!你该尊敬他,爱戴他,而不是拿长戟对着他!”督华呵斥完小兵,随即将脸面一变,换上一副笑容可掬c天真无害的容貌来。
“洛皇到访,未曾远迎,真是失礼,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洛东啼既看了看那胆战心惊的小兵,又看了看巧舌如簧的督华,觉得有些伤脑筋。
“你倒是将西城当成了自己的领地,‘未曾远迎’四字,说的好生顺畅!”
督华脸色又白了几分,他见洛东啼怪自己,立刻转变脸色,开始厉声斥责那位拦路小兵。
“你怎么当的差,陛下来了也不通报,还拿着兵器,还让我在洛皇面前犯下如此大错,你说你是不是皮痒痒?”
那小兵闻言立刻跪下求饶,求洛东啼饶他一命。
洛东啼没有功夫同他们瞎扯,他准备直切主题。他还未开口,督华又说话了,他一面对那小兵依依不饶,一面又用探究的神色来观察洛东啼的反应。
“你对陛下做了坏事,你还敢求陛下饶命,而且你居然敢拦你们老大的路,虽说勇气甚嘉,但也不能抵消你的罪行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还不认识你们老大,可见你当兵当得有多失败”督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说的那位小兵无地自容。
洛东啼大脑昏涨双耳发紧,他立刻拉住督华不让他再开口一句。
“朕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也无心处置谁,你且告诉朕,是否有可疑马车通过此处,朕要听实话!”
督华有些懵,当他发现洛东啼真的不是来怪罪时才恳切说道,“答案是,没有!我与严晨会面后他就让我看着西门,我在此间呆了近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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