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保留,她的保留倒不在神秘人身上,而是在鲁安身上。鲁安有完整的傀儡术,裙萝怎会放弃直接与鲁安的合作,而绕道与明拓达成交易?
在明拓答应与夷图的合作时,夷图无疑成了最大赢家。明拓回到夷图,必定是有完整的傀儡术的,傀儡术无论是在明拓身上,还是鲁安身上,最终都会落入夷图的口袋里。
而夷图做了什么?无非提供几日的栖身之所,说几句安抚的话,表面装作大度,私下却弹冠相庆
鲁安尸骨并未送到沙漠深处,而是一路送往裙萝的石屋里。裙萝里屋香帐围设,暖意四起,屋内墙壁装饰多片胡杨的树叶,黄灿灿一片,常看令人心情大好。
石桌上散落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边放置磨刀,石桌里侧有不少成型的石雕,想必是裙萝闲心雕刻所致。
鲁安被安置在裙萝的软榻上安睡,她刚刚被清洗过,头发略微潮湿,身上穿着一件黑纱长裙。褪去妆痕后,她的肤色洁白,容颜清丽,看上去犹似闺中少妇。
裙萝回到自己屋里时鲁安还在睡着,她不想打扰对方好眠,便坐在石桌边,继续自己的石雕。她手里抓着一块大石,磨刀出其左右,传来细细声响。她想雕出一朵莲花,虽然莲花模样她只在书上见过,可仍止不住她对莲花的遐想。
夕阳落山后,鲁安终于醒了。她眼睛睁开瞬间,便看到了满墙火红的热烈,她一偏脑袋,便瞧见火红树叶下静悄悄坐立的倩影。
“我”
“你醒了!”裙萝听见声音,并未调过头去与她对话,依旧拿后背对她。
“你是?”
“裙萝,夷图女帝,若论掌权,你我身份相近!”裙萝手上动作不停,那朵莲花已现雏形。
鲁安从被褥里爬起来坐好,“你救了我?”
“不存在救,所有的安排都是兑换的筹码,本帝给了你的命,你要给本帝什么?”裙萝手上的活稍稍停顿。
鲁安冷笑一声,“你也是为了傀儡术吧!”
裙萝将还未完工的莲花放下,将头转过去正对着鲁安,“本帝从不胁迫女人。你愿意给,本帝便接受;若不愿意,本帝亦不勉强。”
“代价呢?若哀家不愿交出,你能让哀家有好日子过?”
裙萝面带笑意,她将双手放置膝盖处,似在宣告,“夷图对待女人,永远以宽容爱护为主。本帝只会以身作则,感化你c敬重你,使你明白,何处才是你的归属!”
鲁安无言以对,她觉得这番话不过是阴谋的组成,令她放下戒备之心罢了。
“呵!我的亲弟弟都想拿我的命去换荣华富贵,我怎么能信你所说?”
“本帝从不靠说!来日方长,你我共居一室,或有一日,你会对本帝有所改观!”裙萝知道鲁安是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她与她命运相同,曾经都是男人大掌之中的牺牲品。可惜夷图部落已经称国,再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欺辱她们。
“我饿了,可有饭食?”鲁安心中隐有悸动,她年近四十,可是这番话却从无一人对她说过。
“你饿久了,喝点汤最好,今日下午猎了一只兔子,你喝了汤,正好吃烤兔肉!”裙萝知道,她越是坦诚,对方投诚的概率就越大。
明拓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女人需疼爱,需理解,需呵护,尤其是漫漫风沙下。天寒夜深,总要有个人告诉她,天太冷,多穿衣,别着凉之类的贴心话!
裙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将鲁安据为己有,更打发明拓去见了一个她不愿意去见的人。
那个人是个女人,已经来夷图十数次,每一次都要呆上十数天。她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她想与夷图做生意,渴望与夷图建立贸易枢纽。而与商人(有可能商人是男人)做生意,裙萝是打心眼里排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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