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秀刚刚将酒放到哈鱼拿桌上,立刻又有人说话,这会说话的是明戈。明戈端着那碗饭问道,“这米颜色白皙,水汽饱满,不知是什么米?”
归荒给自己倒了杯酒,冷笑不断,他没有回答明戈的问题,一时让明戈尴尬不已。
倒是钦怀替他解了围,他双掌半抡圆,朝明戈敬了一礼,说道,“这是南方菰米,此饭又称雕胡饭,米粒柔软,味泽芬芳,大王一试便知!”
钦怀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奚落笑意。众人沿笑声望去,正是夷图女帝裙萝。她单手捧着饭碗,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饭碗倒扣于桌上,待她完全瞧不见米粒了才道,“山野文士,多食菰米,良疆之主的用心,可见一斑啊!”
归荒呷了口酒,“神有神食,鬼有鬼斋,孤王依天理分配,倒引来各方不满。裙萝,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裙萝c明戈c哈鱼拿心藏愤怒,即将破茧而出,而归荒却抢先一步发表自己的厌恨,“昨夜不曾令诸位尽兴,今日重开盛宴,诸君不思孤王辛苦,反而处处刁难,孤王实在不爽啊!”归荒话音高抖,震慑青空,一拍掌,直接将自己宴台拍翻!
众人知道,归荒正值狂暴边缘,他们有心对抗,却无力动弹半点,他们已被归荒死死压制!
恰在这时,一直未吭声的洛东啼有了动作,他端起面前的雕胡饭尝了一口,接着说道,“果然味泽芬芳,钦怀诚不欺朕。”洛东啼朝钦怀笑笑,又接着道,“陆龟蒙曾掇野蔬作酬谢,示雅于皮日休,皮日休以诗回话,犹以最后二句意境深远。‘雕胡饭熟醍醐软,不是高人不合尝’,如今朕同用此句送献诸位,也望诸位能明白良疆之主的一片用心!”
哈鱼拿c裙萝c明戈各自念叨一遍皮日休的这二句诗文,恍然间明白过来,这是归荒在奉承他们呐!
归荒腰身挺立笔直,周身气度不凡,此刻却被洛东啼压制一筹,却又无法发作。昨夜便是被此人捣乱,今日又逢此人拦路,这个恶气势必要出!
归荒打量起稳坐如山的洛东啼,而洛东啼似有感觉,也同样回眸望他,两目交汇,电闪雷鸣,硝烟四起!
“良疆信奉鬼神,鬼祭亡灵,神佑生者,得保良疆大业不衰。请问洛天子信奉为何?”
洛东啼知道,归荒的为难来了!
“大洛虽有鬼神之说,却从不与国祚对等。鬼寄托先人哀思,神寄予未来祝愿,都是百姓一腔善念。疆主问朕信奉为何,其实是问朕如何掌国。”
“大洛以学掌教。先人有法,时教有业,退息有居。操缦可安弦,博依能起诗,杂服尽侍礼。敬而多学,学而不忘,忘则多思,思多再学。此法可开盛世,可享太平!”
归荒听洛东啼的表述,并不满意,“这是文教,请问洛天子,大洛武教如何?”
洛东啼将心一沉,继续道,“武教只为强身,不使他国骚扰;若兴攻伐战果,非大洛欲也!”
归荒一听对方与他理念不合,当即驳斥,“本座难与洛天子苟同!武教兴国,所诛者,乱人也!十国流民匪类,所聚众多,不兴战,如何安邦?世人心狠毒辣,背叛c猜忌c嫉恨都将促使他人对你的杀伐,没有武教,怎能立足?”
“武教引意为侠,可救苍生水火,本座以九千人救下丢湄c堼c洝c冯四国,替他们拯救了万万黎民,这难道不能取为榜样,令稍加学习吗!”
洛东啼万万不会应和这等强词,他的态度十分强硬,令归荒更为不满。
“疆主有心,大洛自恃文人风骨,一向厚德,德行操守尚属仁善。仁者不与为敌,唯令授法,可同甘苦共命运,绝不窃他国他国权政!”
归荒实在恼火,“你竟指孤王窃权!”
洛东啼则躬身拜礼,佯作无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