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好像坚持不住了一般，酝酿在心里这么久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她捂住脸，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所以，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她不好过！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角落里？我要她也夜不能寐！”

    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的沈西沉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镜灵在没有见到顾凛寒之前从来没有伤害赵梓安，估计是之前李菲菲和镜灵定下了约定，只能在精神上折磨赵梓安，却不能伤害她。

    估计是顾凛寒让镜灵背叛了约定吧。

    “你是怎么会召唤镜灵的呢？”

    顾凛寒问道。

    李菲菲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在阴差阳错之下，偶然买到的一本书，有关于这种的记录，我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顾凛寒摇了摇头，“召唤这种东西不容易，你一定是很希望镜灵出现的。”

    李菲菲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一直安慰着自己“那只是巧合，我没有真的想害赵梓安”的泡沫被一下子吹破了，下面隐藏的阴暗全部被照在了阳光下无所遁形。

    李菲菲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很悲伤。

    “是啊，一直是我自欺欺人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李菲菲的情绪也明显平静了很多，就在沈西沉以为这次对话就要结束的时候，李菲菲忽然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调冯倩的事情，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猜测，我猜冯倩的死不是自杀这么简单吧，我也算是接触了一些这样的事情，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一点帮助，欺负冯倩的，一开始是一个小集体，他们经常在学校里欺负其他人，但是他们很有规律，先选中一个人，折磨够了，才会换一下个，冯倩之前，被欺负的女孩，是冯倩的好朋友，也是从之前冯倩跳下去的地方，摔死的。”

    沈西沉一愣，看向李菲菲，李菲菲眼睛已经红肿了，她对顾凛寒说。

    “你们先走吧，今天谢谢你们了。”

    顾凛寒“看”着李菲菲，“镜灵已经消失了，你也会受到影响。”

    李菲菲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至少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我和赵梓安，即使关系不是之前那么好，现在都这样，也不错。”

    沈西沉和顾凛寒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沈西沉看了一眼床边的李菲菲，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她本身也应该是个恬静的女孩。

    沈西沉叹了口气。

    大概是赵梓安在李菲菲心里占了足够大的比重，就好像赵梓安之前维护李菲菲一样，李菲菲对赵梓安之前也是不舍防备的吧。这样的不设防的伤害，最疼。一时间，沈西沉已经没办法去判断两个人谁对谁错。

    毕竟是别人的事情，沈西沉没有继续想下去。反而是一旁的顾凛寒似乎陷入了沉思。

    沈西沉看着魂不守舍的顾凛寒。伸手拍了她一下。

    “你在想什么？”

    顾凛寒停下脚步。

    “李菲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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