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事吗?”阎孔一阵调侃的笑声。
“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这本是一句笑话,从岑祎柽嘴里讲出来却严肃感十足。
“姨妈说你的作派像极了姨父年轻的时候,总喜欢不苟言笑,几乎每根神经都是上紧的发条。做人何必如此辛苦,太刻薄自己了,生命苦短啊!”
“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以我的身份还有时间限制的话,那早就开溜啦。”阎孔笑道,“现在我闲得浑身较劲儿,真恨不得奥运会马上就开始。”
“到家里吃饺子,过得来吗?”
“好嘞!”
阎孔抓起一件灰色外衣,快步奔出了自己那间清清荡荡的办公室,飞车开往岑家。
一进门,他就“姨父姨妈”地乱叫起来。自从回到龙曦以后的这段时间,他差不多天天到家里来大餐一顿,岑祎柽的双亲简直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
岑祎柽双手沾着面粉从厨房迎了出来。“你自己先在客厅坐一坐,我们还没包完呢。”
“我也要帮忙。”他甩掉外衣跳着进了厨房,用面颊分别贴了贴岑瞻c孔憬的脸,又重重拍了一下大哥的肩膀,“姨妈,姨父,大哥,要我做什么?”
孔憬满面堆笑,“阎孔啊——你就坐着等吃吧。”
岑瞻也搭言道,“我看也是,你帮不上什么忙。”
“上回我都跟姨妈学会了,擀皮,捏合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洗过手之后阎孔从案板上拿过一个面剂儿,抄起擀面杖就轧。
岑瞻叹道,“几年不见,这孩子简直成了‘吴下阿蒙’啦。”
他对老人用力一点头,“我这可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专门跟姨妈师傅学了呢。”说着,他拿着那小片擀得薄厚不一又歪七扭八的面皮把一勺馅儿包了起来。当大家看到如此怪模怪样的一个饺子托在他手里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孔憬疼爱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我就教出你三脚猫的功夫?这件‘杰作’不给修改,回头煮出来自己尝尝吧。”
“你别难为他了。阎孔现在变得得多勤快呀!”
岑祎柽一推阎孔,“爸,妈,你们去洗手摆放碗筷,剩下的工作由我们来做吧。”
阎孔念了一句道白,“遵命。”说着,他一手拉着岑爸爸,一手拽着孔妈妈直往餐厅去了。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岑瞻看着阎孔欢快的身影,不禁笑道,“这孩子真好啊——”
“小恩在这个年纪也这样。”孔憬无奈地小声说着。
“站在我的立场不便多说什么,阎孔从大学开始就生活在国外,现在独自一个人呆在龙曦那里真算是奇迹。”
“可是呢。”
“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可别不爱听啊!”
“你说吧,我听着呢,再不爱听,也听了几十年啦。”
“如果孔聂与阎辄再生一个孩子的话,也许那个家庭会更和谐一些的。”
“唉”孔憬的眼睛却潮湿了起来,“这个我有什么不爱听的,再说,你还看不出来,这么些年,阎辄真是疼惜着他们母子俩儿。我们应该为他们而高兴啊!阎孔只是太顽皮,等哪一天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父母的苦心了。”
“都是一根独苗,我们祎柽也是叫人不放心。”
“知足吧,你可从来没帮助孩子成什么大气候。”妻子嗔怪道。“咱们祎柽没有一回祸害你那两袖清风的高尚职业道德,这样的小辈儿是你上辈子积德修来的福分。”
“得得得,我说漏嘴了。”岑瞻陪笑打岔道,“明天是我的老上级八十岁的生日,我们一定要去给他祝寿的。他们老夫妇只有一个儿子,在一所中学当校长,在那里工作了差不多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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