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村,位於陽明高山上的一條小村莊,村莊的名字以片山的桐樹而命名。桐花村裡風景幽美,風俗簡樸,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簡單純樸的生活。村子裡有一位小姑娘,她叫唐苑。
「鵬鵬,欺負你的人就是他?」唐苑右手拿著一顆小石子,左手握著自製的丫叉盯著對面的球場說,她身旁的男孩摸著青黑的臉緩緩點頭。「可惡!」唐苑用小石子拉開掛在丫叉上的弦絲,對準球場上藍色的背影。「哎呀!」藍衣男孩摸著背,他四處張望大喝「誰陰老子?」唐苑走出樹蔭,叉著腰大聲說「是我!」藍衣男孩聽後不怒反笑「蘇鵬,你這個沒用的傢伙要女生替你出頭,有本事跟老子挑啊娘們!」唐苑把手上的丫叉掉在地上,她衝上前「你再說一次!」卻被身旁的人拽著,蘇鵬搖頭。
球場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嘲笑「蘇鵬是娘們娘們娘們」唐苑推開他,拾起地上的丫叉,從褲兜裡拿出數枚石子,擺好姿態瞄準目標雙石齊發。球場上的嘲笑聲剎時變成混亂叫的驚呼聲。唐苑收回手上的丫叉放在唇上,輕吹一口氣,臉上得意的笑容說「誰叫你們欺負我的人!」她身旁的男孩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的英姿。
唐苑和蘇鵬道別後,她把玩著手上的丫叉蹦蹦跳跳走回家。就在離家只有三米的距離,已聽見一把威嚴的聲音。「小苑。」坐在門前摳腳的老人是唐苑的外爺唐大夫,從她一歲來到這裡,便跟唐大夫一起生活。不要看唐大夫在門邊摳腳摳鼻一副閒來無事的模樣,他是村裡的大夫,雖然是一個黃綠的,可傷風感冒頭暈身熱都難不到他。
唐苑把丫叉收在背後,她像隻螃蟹橫行著邊笑邊說「外爺,今天不用應診嗎?」唐大夫瞇眼「藏了甚麼?」她搖頭「沒有。」唐大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吃棍子還是扇子妳自己選擇」唐苑聽後只好死死地氣把藏在背後的丫叉雙手奉上。唐大夫看見丫叉,手上的葵子扇便一把拍下「臭丫頭,每天就只懂欺負人,沒出息的傢伙!」唐苑摸著疼痛手臂「是他們欺負鵬鵬我才教訓!」唐大夫喝罵「還頂嘴,去給我罰站!」唐苑咬著下唇走到花園裡的一角蹲下。
夏日天氣炎熱,鳥語蟬鳴,昆蟲也紛紛出來覓食。她拾起地上的樹枝在泥地上打圈,卻看見一群螞蟻爬行著,原來在外爺種植草藥欄裡有一個螞蟻窩,她一時高興便忘了自己原是受罰中。
她玩得起勁卻聽見身後「前天教妳的木蘭辭背好了沒有?」唐苑把玩著地上的螞蟻,嘴裡模糊說「織織復織織,他識我不識」突然頭上吃痛,唐大夫生氣罵「妳唸啥了?」唐苑抱著頭「外爺我說的是事實,我又不會織布。」唐大夫看著眼前恨鐵不成鋼的外孫女,他撫著胸口「去,給我抄一百篇,沒抄完不許吃飯!」
唐大夫有個特別的嗜好,就是喜歡扮夫子,他屋子裡收藏了數本中國詩集,每本都視之如寶。桐花村裡有學識的人不多,年輕的一輩早已離開去鄰近的s市打工,只有老人和小孩留在村裡。唐大夫算是村裡最有學問的人,正因為他有學問,所以村裡的人都很敬重他,而他身邊卻有個讓人聞風而頭疼的外孫女。
唐苑有個玩伴,他叫蘇鵬,他們在桐花村裡唯一一間小學,桐仁小學上課。她跟蘇鵬認識,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那年桐花村下著十年一遇的大雪,患上風寒的人多不勝數,其中一病人便是蘇鵬的奶奶。蘇鵬跟蘇奶奶一起長大,蘇奶奶生病後唐大夫去蘇奶奶家中看病,當活潑可人的唐苑瞧見沉默寡言身形矮小的蘇鵬後,頓時母愛大發。她時常出入蘇奶奶家,把食物分給蘇鵬,受人欺負替他撐腰,闖禍一起背,三歲的小孩便各自成為對方心中的好朋友。
其實蘇鵬的身世,唐苑只知道他無父無母和蘇奶奶雙依維命,跟她和唐大夫一樣,所以把蘇鵬當親人般看待。而蘇奶奶原是陽明山廟上的尼姑,卻遇上上山採藥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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