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影从正厅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柔软的身影,在灯笼的微黄光束下,如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在发出几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疲疲的进了屋子。
林舒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林舒影屋中的油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林锁住便来到了西小跨院。背着手进屋,见林舒低头在医书中翻找着什么,立在原地,耐着性子,一声不吱。
等林舒放下书,抬头发现一大活人正立在屋中时,吓了一跳,刚张大嘴巴,一声惊呼没发出来,便被一硬邦邦的东西堵住了。
又脆又甜,是一块桃酥。
嚼两下咽肚,等腾出来嘴,才骂林锁住道:“你不仅是想吓死你姐,还想噎死你姐啊!”
林锁住在林府的这段日子,得人礼遇,吃喝不愁,又有机会读书认字,倒没有先时那么内向了,此时听林舒骂她,摸摸脑袋嘿嘿笑道:“弟弟错了,长姐大人有大量!”
这还学会油嘴滑舌了。林舒刮目看林锁住,笑说:“一大早的,你干什么来了?”
“我啊,没事!”经林舒这一问,林锁住白净的脸瞬间红了,想掩饰的拿手扇风道:“这刚五月,屋中怎就这样热了!”
林舒只是笑笑,不戳穿,也不追问。转移话题道:“吃饭了么?”
“嗯,不饿,吃完了!”林锁住心中有事,说起话来也自相矛盾。
林舒不觉走到他身边,探了探他额头道:“怎么,生病了?”
正说话间,崔雪茹手拿一大束花往屋中走来。
林舒这才发现,往日赖床不起的崔雪茹今日也反常了起来。
崔雪茹见林锁住站在林舒身边,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最后使眼色的向林锁住眨巴了下眼睛,嘴上找话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林锁住嗯了一声,心中兴奋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林舒看着两人串通好了,沆瀣一气的样子,明显是有事情瞒着她。沉住气,故意喊耳房中正在洗漱的秀儿道:“秀儿,洗完脸过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只告诉你一个人!”
出乎林舒意料,林舒和崔雪茹两人倒没多大兴趣,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等秀儿进来时,林舒好奇问道:“他俩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秀儿一笑,手搭上林舒耳朵道出了原因。
林舒听后,心跳顿时快了一拍。回想起刚才林锁住的样子,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等过一会两人回来时,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紫青着脸。
林舒瞟到崔雪茹手中如数的花朵,也猜到了两人是自作多情了。
今日是林姝影的生辰。林锁住和崔雪茹也不知怎么得知的,总之两人是知道了,还做了个赌注。赌林姝影更喜欢谁送给她的东西,赌注是一两银子。
崔雪茹要送给林姝影的是一束花,林锁住要送给林姝影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林锁住藏得严严实实,没给任何人看,本想着亲自送到林姝影手中的,奈何连林姝影人都没有瞧见。
林姝影心情极差,哪有心情搭理林锁住和崔雪茹两人,两人刚才去林姝影屋门口,说想见林姝影,林姝影身边的丫鬟冷声冷气,直接给回绝了:“我们小姐不过生日,二位请回吧!”
林舒如没看见两人丧气的样子似的,坐在原处自顾自的吃饭。
林锁住拿垂下的双手在袍子上蹭了两下,蹭掉了满手心的热汗。最后喉结一动,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长姐,我喜欢”说道此处,已是面红耳赤,声音戛然而止了。
林舒轻轻拨动碗中的瓷勺,心中却是沉重。他喜欢什么?
“长姐,我喜欢读书,《幼学琼林》已经读完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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