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赏玩着淘来的两件玉器,本来很有兴致,看到岑彭递上的证词证供。一下子忽然紧张起来,手忙脚乱,把桌上笔架给扫落在地:“什么,刘縯c刘秀谋反?那个刘子张是不是胡乱攀扯?”
岑彭摇了摇头,道:“感觉不像。卑职请求速发火签,捉拿刘縯c刘秀兄弟讯问。”
县令:“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彭再次重申了一遍:“卑职请求速发火签,捉拿刘縯c刘秀兄弟讯问。”
县令顿了顿,大怒道:“你c你大胆。这种谋反大案,岂能轻启?你仅凭区区一犯口供,便敢在舂陵拿人?而且拿的是刘縯。人家高来高去的江湖朋友,朝廷庙堂上还在做官的刘姓诸侯,遍布海内,你这是故意让本官为难。到时候劫狱劫法场,看你如何收场?还有,你知道,一桩谋反案发,本县多少同僚从此擢升提拔都要泡汤的。没有确凿证据,本县劝你,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岑彭义正辞严,神色凛然的:“岑彭眼中只有法纪,没有人物分别,管他朋友遍天下也罢,王公贵族也罢,既然有人告发,卑职便要传讯问话,所有后果,卑职愿一力承担。再说了,这证据不搜查,如何会有,证据又不会长脚,自动走到咱们案头上来。”
县令见岑彭竟然敢于抵制他,怒气冲冲的:“你不用多说了,本官不准,此事容后再议。”
岑彭脸色铁青,转身便走,口中道:“恕卑职不能从命。”
县令望着他的背影,嘶声吼道:“你回来”
岑彭停了一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他想了想,还是步履坚定的走开了。
岑彭率数十名县兵神色严峻赶到刘縯设立的粥棚前,粥棚前人影幢幢,都是一些当地可怜的或者外地的衣裳褴褛的“刁民”们。
岑彭滚鞍下马,一挥手,四名县兵两左两右迅速占据粥棚两侧,扣刀而立,封锁进出。
刘縯妻韩素c小妹刘伯姬正在熬粥,见状不由得尖叫起来。
一旁的大路上,刘縯及母亲c以及一干好友正在施舍粥饭。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和穷苦农民正在排队等候打粥,刘縯正舀了满满一大瓢粘稠的粥给一位干瘦老者。
听见众人惊声尖叫,刘縯的眼睛向这边看了过来,看见岑彭,刘縯也是神色一变,他拽开步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冷冷的道:“原来是新来的县尉大人,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岑彭断然的吩咐属下:“来呀,给我把刘縯拿下。”
刘縯大声道:“我有何罪?”
刘縯话音未落,刘縯身边众朋友还有百姓c作势上前护住刘縯,人群立刻自发的形成一个圆圈,将刘縯包裹在核心之中,隔绝开了县兵队伍,这些县兵寻常也都受过刘縯的好处,这时见群众裹挟,当下也不进击,而是转过头来望着岑彭,听他示下。
岑彭见刘縯神色丝毫不惧,剑拔弩张,那边也有人刀剑出鞘,对县兵迎面而立,愤怒的c汹涌的人群,这十余名县兵显然不是对手。
岑彭双目凛凛,盯着刘縯:“刘伯升?你敢拘捕?”
刘縯哈哈大笑:“不知刘縯所犯何罪?”
他回望宾友示意他们刀剑归鞘,不需紧张。
岑彭冷峻的道:“罪系谋反。”
刘縯:“谋反?谋反可是死罪,要诛灭三族的。不知县尉大人说此话可有凭据?”
岑彭:“现有刘子张供状在此。数日前,你请刘玄过府,谈话间曾出示平帝血诏一份,并言有复仇大计,图谋推翻当今天子,此非反而何?”
刘縯环顾身边朋友,哈哈大笑起来:“哦,平帝诏书?平帝已死多年,我去何处讨要一份诏书来,阎王那里么?”
岑彭:“我料你想不到刘玄会把当日所见无意中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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