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瑶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足被缚,像只被蛛网黏住的昆虫,被绑在一张大床上。
是的,手足分别被长带子系在四个床柱上,身体形成一个“大”字。
垂眼一看,身上穿着一件肚兜,一条薄纱长裙,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遮掩。手臂后背全部展露在外。
暮清瑶心里立刻震出一句嘶吼——士可杀不可辱。
当然,嘶吼只在心里回荡,嗓子眼儿却跟被噎住一样,发不出一个字。
一侧头,就看见床沿外,伫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黑发玄衣,在周身纷扬成一片烟云。
人影带着蝶翼面具,面具之后似乎另施了一层障眼术法,捕捉不到那眉眼轮廓。
暮清瑶怔怔看了那人影一刻,就回忆起在洛云城外的军阵之中,羽族之王对她做的事。
她生生被亲得晕了过去。
而此时,看这境况,永夜君的兴致似乎还不止于“亲”。
暮清瑶试着挣扎一下,动动手脚,细绳咯吱作响,手腕脚踝处却缚得更紧。
也不知永夜君打了个什么奥妙无穷的结。
暮清瑶挣扎时,永夜立在一边,安静地欣赏。黑玉般的眸子里,流露着连绵无尽的兴致,和激情
永夜看上去,很风流很邪魅很色,跟青楼里以折磨姑娘为乐的变态恩客,没有任何两样。
暮清瑶挣扎得累了,抬眼看看这史上最高贵的恩客,含着一把辛酸泪,哑声道:“君上到底要做什么?”
永夜不紧不慢地坐到床沿,伸出一只白玉无暇的手,轻点在暮清瑶的锁骨上,边细致地抚摸,边缓声开口:“我听说,凡界惩处那些不贞的女子,会有些好玩的手段。本王今日有兴致,就想试试那些手段。”
暮清瑶咬牙道:“我没有不贞。”
“哦?呵呵,”永夜低笑起来,肩头微微耸动:“怀着一个人的种,跑去做另一个人的侍妾,这还不叫不贞?姑娘解释一下,怎样才叫不贞?生出三胞胎有三个爹,才叫不贞?”
永夜一边说,手指就开始顺着暮清瑶的胸骨下滑,细腻又暗藏霸道,带起一串细小战栗。
暮清瑶头脑混乱,身体却又止不住地发热。
她使劲想,奋力想,终于想出不对劲的地方。
永夜带着三十万大军,大老远把她从魔族捉走,不是为了惩治清羽族叛徒,以正朝纲?现在永夜绝口不提叛逆之罪,却死死咬住她的私生活不放。
永夜如此关注她的私生活,是不想做羽族的王,想改做妇女主任?
永夜的手指绕着她的肚脐轻轻旋转,勾起袅袅热意从那皮肤下泛起,低声道:“你昏迷中对本王说什么?不想做莫兮河的侍卫,想做他的侍妾?呵,想做他的侍妾?”
暮清瑶一惊,心想这误会大了,断章取义,这误会真的大了。
但是,等等,她跟永夜君之间,有何误会可言?就算她真的生了三胞胎三个爹,与他永夜君又有何关系?
永夜一俯身,脸几乎埋在暮清瑶的颈项间,嘴里氤氲的热气散在她耳垂,声音也含糊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这么喜欢莫兮河?”
暮清瑶说:“要不我们来谈谈正事?叛族这事儿,君上打算怎么处理?”
永夜接着问:“为什么喜欢莫兮河?莫兮河哪里好?”
暮清瑶说:“所谓叛族,是倒戈到敌族。现今的魔族,与神族并非敌对关系。我觉得我顶多算非法移民。君上怎么看呢?”
永夜的唇已碰上暮清瑶的耳垂,声音都有点发抖:“跟我说,老实跟我说,小东西,你跟莫兮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甘当他的侍妾?他真的,那么讨你喜爱?比本王还令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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