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古代的长安,画风也不可能这么诡谲吧?
这倒是很像那些古代小说家笔下妖邪的故事。
“这位小兄弟看着很面生啊?”
就在陈琛云山雾罩时,只见刚才那竟农夫牵着他儿子,从茶楼里面走了过来。
这两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没注意,陈琛这一细看,才发现这农夫的长相,竟是头尖细眼,体宽肢短,看上去颇为怪异。
不过这放在古代,大概就是所谓的奇人异士人了,倒也不能是怪人。
“我来自外地,家住偏远山区。”
陈琛也是顾不得思考其他,随口解释了一句后,便疑惑道:“这位老兄,你刚才施展的难道是术法神通?”
“幻术而已,略懂皮毛。”农夫摇了摇头。
“幻术?”
陈琛一怔,还有这么逼真的幻术?这要是用来害人,岂不是一害一个准?!
“我看你衣服穿着很是很奇怪,你的家不只是偏远,应该更远一些吧?”
突然,农夫将一块磨刀石从包袱里取出,蹲在地上磨起了刀。
这一问,顿时让陈琛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对啊,相比于这个古怪的大唐来说,他的服饰可谓格格不入,可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农夫一语道破!
难道眼前这场景也不过是栩栩如生,真相其实是虚妄的幻术?
“不过是家乡习俗,倒是老兄一身幻术出神入化,肯定来历不凡。”
趁着这农夫磨刀时,陈琛更加仔细地观察了下这人,他的背很驼,不知是不是练习幻术的原因,他四肢很短,蹲在地上,就像一只刺猬,样子分外邪异。
“小兄弟说笑了,区区小道,不足挂齿。只因我死去的胞弟,临死前寄来一封书信,所以我才来到这。不过还有一些字,我不认识,小兄弟帮我看一下这上面写得什么可好?”
农夫一边磨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不由分说地递到了陈琛面前。
陈琛拒绝不得,只好接过书信。
“咸通中有幻术者,不知其姓名”
开头第一句话,让陈琛不由一怔,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众中有一僧头,欻然堕地。乃收拾戏具,并小儿入布囊中,结于背上。仰面吐气一道,如匹练上冲空中,忽引手攀缘而上,丈余而没,遂失所在。其僧竟身首异处焉。”
等到整篇书信看完,陈琛已是四肢僵硬!
这哪是一篇书信,分明是一篇吊诡的邪异故事!
最细思极恐的还是,这故事里面所讲述的跟他刚才所看到的画面,几乎一摸一样!
“老兄这是什么意思?”陈琛心头虽是震惊万分,但表面却神色不变。
“我那胞弟跟农夫一样,也曾因讨口饭,而被人惦记了,可惜他本事不佳,没能像农夫这般本领高强,既能慈眉菩萨,也可怒目金刚,最终只能死于非命。”
农夫的刀越磨越快,也越来越利,一阵刺啦后,磨刀石上竟是闪出了火花。
这农夫竟是将一片邪异的故事利用幻术给构造了出来?
陈琛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惊骇,试探道:“不知这位老兄到底是谁?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孩子?”
“孩子?”农夫磨刀的动作一顿,然后头也不抬,反手一刀,劈向后方,整个画面轰隆一下,尽数破碎!
“你拜死了我的石像法身,你觉得是我为难你?”
随着这话语一落,整个茶楼瞬间碎成了一张张纸屑,街头上活灵活现的顾客,也全都坍成一滩墨汁,淌在西餐厅的光滑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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