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里朗斯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西蒙笑着跟他打招呼道：“怎么样？看样子你进展似乎不太顺利吗？”

    安迪僵硬的对他们笑了一笑，他坐在一旁，双手紧握着面前新送上来的啤酒，含糊地说：“不太好。”

    “那么你们说了些什么？”西蒙问道。

    安迪耸了耸肩：“一点秘密，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开见他不想告诉他们他和艾丝黛拉的谈话内容，就体贴的把话题岔过去，然后动作随意的将窃听器摘了下来。正说着话，卡斯丹打来电话，声音激动又恐惧的让他到鉴定中心一趟。

    卡斯丹就职的鉴定中心全称叫作“糖分研究院”，一个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据卡斯丹说是为了避开联盟的眼睛而取得名字，毕竟正规的dna鉴定中心需要提供许多证件和办理手续，而在这里客人需要提供的只有钞票。因此来这里的客人也大多神秘并且行踪诡异。

    卡斯丹的办公室在二楼右边走廊的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间，门牌上写的是“棉花糖雪糕”，据卡斯丹称不用真实姓名而用代称是为了方便当联盟的督察员来突袭的时候方便他们逃脱干系，而用甜点名字则是为了和这所鉴定中心的名字更加贴近。

    燕开抬手敲了敲门，一张脸孔浮现在门上，脸孔上的突出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说：“我在负一楼的实验室。去那里找我。”

    燕开诧异道：“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

    “因为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到，”卡斯丹的脸孔投影说，“也不确定你到的时候我在哪里，你知道，我总是那么随心所欲，有可能在办公室，有可能去洗手间，还有可能去厨房找东西吃，当然也有可能去隔壁艾米丽的办公室”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而燕开三人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前向电梯走去。

    狭窄的电梯里，西蒙看着在裤边摩擦的安迪，笑道：“你在紧张吗？”

    安迪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果我不是里朗斯太太的儿子呢？”

    燕开道：“你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安迪用力的摇头，否定道：“不，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我听说这世界上有很多改造人，甚至他们曾经把人和企鹅的基因拼凑到一起。那么这种人的基因会发生改变吗？”

    “当然会发生改变了。”西蒙说，“即使在你举的人和企鹅基因拼接的例子里，每一个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这种‘企鹅人’的基因和表现出来的性状都不同，除了模样的差别，他们有的刚离开无菌环境就死了，有的活了一段时间因为外界的污染最后感染疾病死去，还有的天生就具有抗体或者说快速适应环境形成抗体的能力而活了很久，虽然他们用的企鹅的基因是一模一样的。”

    安迪没有再说话，他看起来愈发心事重重起来。

    电梯门打开，卡斯丹迎了上来，燕开注意到他先看了一眼站在他和西蒙身后的安迪，眼神畏惧又狂热，像个寻宝者，无意中发现了巨大的宝藏，想要挖掘出来又惧怕宝藏四周围绕的守卫的猛兽一般，然后他才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哈啰，实验室在这里，跟我来吧。”

    天花板上悬挂的灯十分昏暗，一闪一闪的，没走几步便突然灭掉，然后又重新亮起来。走廊里也非常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墙与地之间。

    “你们该换盏灯了。”燕开道。

    “唔我没跟你说过吗？这个灯是我们老板的老婆亲手换上的，但是她去年死了。老板为了纪念她，一直不肯把这破灯取下来。”卡斯丹回道。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一般，走廊里的灯突然熄灭，他们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实验室里的幽幽白光透过屋门上镶嵌的一小片毛玻璃透出来。

    “看来走夜路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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