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纪陌笙白白送她一百万，那可就真的是大笑话了。

    果然，纪陌笙缓缓在她身边坐下。

    良久，他才开口：“有，告诉我当年的事。”

    语气苦涩，带有沧桑。

    乔忆歌心漏拍了一秒，手缓缓抓紧自己的衣角。

    当年的事

    那已经是很早以前了，她早已将心封锁起来。

    此刻，也不愿去触碰。

    叹了口气，乔忆歌轻声说：“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想知道。”

    他真的很想知道乔忆歌当初离开的原因，哪怕她今天随便给他一个理由，他也认了。

    可是乔忆歌没有，她一直沉默不语。

    其实在乔忆歌看来，说与不说，都没区别，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外面的波涛声不停，屋里静的可怕。

    纪陌笙交叠着腿坐着，眸色深沉，眸子漆黑，如夜光中沉淀的水。

    “谢谢你的钱，我会带利息还你的。”

    乔忆歌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索性直接起身。

    本来说过不要纪陌笙的钱，可当他把钱给她时，竟还是这般不要脸的收下了。

    有时候，人走投无路，真的可能连底线都没有了。

    “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纪陌笙交代完这句话就走了，空留乔忆歌一个在原地傻站。

    她轻轻蹲下，拿起那个放在地上的支票。

    多么讽刺的字眼。

    一百万。

    或许这是她永远也还不完的钱，从此被纪陌笙枷锁着。

    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滴在那张支票上。

    她还有尊严可言？她在他面前，有的只有惭愧。

    深夜，乔忆歌独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神色暗淡。

    纪陌笙偷偷望着这一幕，眉头不自觉深皱。

    他没有去扶她，只是在背后，看了她一整夜。

    ——

    翌日。

    乔忆歌被纪陌笙给带回去。

    那个上次赵琴带着薛清雅一起来的地方。

    如果乔忆歌没猜错，纪陌笙应该是来实施他借钱给她的条件了。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卖身契？或者，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所有的一切，乔忆歌都试想了一遍。

    只是当进去之后，里面的场景更是刺的乔忆歌眼睛生疼。

    赵琴和薛清雅都在。

    赵琴在厨房里忙活，薛清雅在旁边打下手。

    薛清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纪陌笙，忙探出个头来问：“陌笙，一起吃顿饭吧。”

    纪陌笙眉头深深蹙起，眉峰锋利。

    “你们怎么来了？”他问。

    赵琴三两步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本是笑着迎接纪陌笙，但当看到乔忆歌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乔忆歌问。

    乔忆歌抿唇，深知这种地方她不应该来，特别是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

    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纪陌笙已经率先往里面走。

    声音不大不响：“我和她有点事情要谈。”

    赵琴本还想多说什么，但怕纪陌笙不高兴，只好闭嘴。

    这种尴尬的场面乔忆歌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横在他们之间，显得特别多余。

    神游之际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纪陌笙抬手示意乔忆歌，“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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