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邀请夜逸去酒馆喝一杯,见夜逸没有推辞,便对夜逸与灵毓道:“夜兄弟爽快,不过还请兄弟和这位女仆小姐稍待片刻,容老哥我上去换身衣服,处理一下伤口,若是挂着彩去喝酒,怕是要被熟人取笑。”
待艾尔进了身后的二层小楼,夜逸与灵毓便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独臂老仆上前来给二人倒了两杯水,咧开嘴笑道:“您二位有何吩咐尽管差使老朽。”这沉默寡言的冷峻老仆竟是比刚进门时热情得多了。
二人谢过老仆,夜逸随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些伤药与绷带,递给灵毓道:“小毓啊,能不能稍微帮我包一下?刚刚我那一手使得如何?”
灵毓接过伤药与绷带,拉过夜逸左手,一边涂抹伤药,一边没好气道:“还问使得如何?就是把手差点打废了那两招吗?是谁说的自己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来着?现在手还抖个不停,一会端起酒杯还不都洒到衣服上?”
夜逸见此压低声音轻笑道:“怎么?心疼了?还是小毓对主人好嗷!”最后一声却是灵毓包扎完了伤口,打结的时候狠狠勒了一下。
艾尔换了一身件高领皮革上衣遮住了伤口,出了小楼。夜逸与灵毓也收了笑闹,起身与艾尔出了门。
艾尔见夜逸左手包扎的绷带,笑道:“原来夜兄弟也负了些小伤,看来老哥我没输得太难看啊。”
夜逸道:“能侥幸赢了帝国坚盾已是不易,还想要全身而退,未免太过奢侈。不过你家的老仆人也是行伍出身吧,喝酒怎么不一并带上?”
艾尔道:“约翰大叔当年是龙枪骑士团主管军纪的军法官,以身作则,从不饮酒,当年为了救我丢了一条手臂,这才退了伍。约翰大叔跟我一样,一辈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没有家室,索性我便请他帮我照看院子,毕竟我常年驻守北疆的叹息之壁,一年也回不了圣域几天。”
提到叹息之壁,艾尔叹道:“算起来,再过几个月,北边霜刃的蛮子又该南下劫掠了,我也该启程北上,回到叹息之壁驻守了。唉,年年征战,年年死伤,我倒是希望哪天帝国再也用不到我这种武夫,回家种地才好。”
夜逸道:“我辈侠士,有武为止戈的初心,然而人力有时而穷,即便是武道天下第一,可止百人千人之战,若是举国之战,百万兵戈,区区一人又当如何?”
艾尔忽然问道:“夜兄弟,虽有些冒昧,但你可愿北上,助老哥一臂之力?若是有你相助,定能护住更多无辜平民。”
夜逸答非所问道:“神佑帝国为何不去劫掠霜刃国?”
艾尔下意识答道:“且不说劫掠手段下作,那霜刃国一片冻土,劫掠他们都得亏掉出兵的军费”忽然想到了什么,艾尔沉默下来。
夜逸摇头道:“这就是我天狼门永远保持中立,不参与诸国纷争的原因。当年神陨之战时,四方危殆,唯独大陆中央的神佑帝国未受殃及,然而洛德皇室非但不愿支援各国,在战神镇压域外魔神之后,趁势侵略四方,开疆拓土,占据了大陆一半以上的膏腴之地。此前,叹息之壁以北,皆是霜刃国土,如今一片冻土的霜刃国养不活所有人,养不活怎么办?南下劫掠。世间因果,孰对孰错,难以言说。”
艾尔沉思片刻,苦笑道:“可我不过是个纯粹的军人,我必须举起剑盾保护我的国家,这是我的职责。”
夜逸开解道:“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人生来就有立场,所以不是所有的道理都适合所有人。对于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一向敬佩得很。同样职责所在,身为战神后裔,我们还不是要看守着永夜山下那个魔头,咱们其实差不多的。”
艾尔似有所感,笑道:“夜兄弟虽然年少,见识却颇为不凡,这般所想,倒是与长公主不谋而合,有机会当为你引见。”
夜逸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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