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城市中心。
广场边的小黑屋,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靠近的地方。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它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屋子。
当打开漆黑的大门走进去后,你不会看到任何房间,只会看到一条通往地下的长楼梯,楼梯两边的墙上挂着一排排蜡烛。
让人奇怪的是,即便通道内没有一丝风,墙壁上蜡烛的烛火依然会来回飘逸,让人心里不由发毛。
顺着楼梯一直往下走,就能看到一间间狭小的牢房。
牢房被一条条铁栅栏关起来,据说这种栅栏用的是从“无尽深海”海底几万里处采集的材料,可以说是整个红土大陆最坚硬的金属。
没有人能打破这种金属,也没有人能够轻易从这里逃出。
无论你是因为什么事到这里,哪怕只是犯了一些偷摸的小罪,只要你进到这里,便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见到光明。
牢房里面关押的人们,最少也在这里呆了十多年。
这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地牢,今天突然热闹起来,只因为来了一个新人。
算起来,上一次有新人被关到这里,还要追溯到十年前的一位白胡子和尚,不过那个和尚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没几天便被带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顺着地牢的通道走到最里面,一个极小的牢房中关着一个扎着小辫子,脖子挂佛珠的年轻人。
“嘿,小子!”隔壁牢房的一个人喊道,“你进来好一会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要你管?”弥勒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皱了皱眉说道。
隔壁的人听到弥勒终于开口说话,更加兴奋了。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隔壁的人手抓着铁栏,将脸贴在上面,费劲地往弥勒关押的方向斜眼望去,“小子,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关你屁事啊!”弥勒没好气地说。
隔壁的人用手捋了捋头发,花白的长发凌乱地撒在脸的两侧。
这人感觉有点贱贱的,别人对他态度越是不好,他就越兴奋。
“嘿嘿,反正也没事,来讲讲嘛。”隔壁的人兴奋地抓紧铁栏,“我先自我介绍。我叫费奇,因为打碎了市长一个花瓶被关在这里的,算起来应该有十二年了,你呢?”
弥勒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嗯嗯?怎么又不说话了?”费奇将脸贴得更近,看样子就像是要将头通过铁栏缝隙伸出去一样,“你呢?你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吵死了!”弥勒不耐烦地说,“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费奇有些失落,撇了撇嘴坐在地上。
“不说算了,反正以后时间还多,你总会忍不住说的。”费奇伸出手指抠了抠牙,想抠出什么脏东西,但显然他的手更脏一些。
“哎,总算进来一个新人。上一个是谁来着?哦,对了,那个老和尚不过可惜,那老和尚进来没几天就出去了“费奇靠在墙壁上感慨道。
弥勒听了,身子猛地一震。
“那老和尚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不过早就死了吧哎,谁让他傻呢。干什么不好,非要惹贵族,这不是找死嘛?”费奇说着,敲了敲墙壁,“喂,隔壁的小鬼!你不会也是犯了这种死罪才进来的吧?你可别也待几天就出去了啊!不然我又该无聊了!”
坐在隔壁的弥勒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死罪么我正求之不得呢”弥勒心里想着。
十年了,他终于可以去见师父了。
弥勒早就没了求生的,他的心里此刻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的解脱感。
“嗯?”
突然,弥勒像是听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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