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铁气的脸色苍白,手不停的哆嗦着:“蒙汗药在哪?”
“在马车车厢木板处。”老衙役道,“知道你和弟兄们同甘苦共患难,不会一个人去坐马车,只要我不坐,其他人更不好意思坐,所以蒙汗药放那不会有人发现。”
他话没说完,一个小衙役从地上蹦起,连踹他几脚,骂道:“你个老东西,千算万算就是要杀我们啊,亏了我们把你当老大哥一样对待,真是畜生不如。”
见他们该招的都招了,柱子也没有留他们的必要,让他们都走了。
冯铁八人心里慌张的走出了二首村,一个衙役悄声问:“这就没事了?”
冯铁悄声说:“大概是人家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计较。”说完,斜倪了一眼走在最后的老衙役,摇了摇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衙役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走在最后,走到荒郊野外处,有几个衙役气不过要打死他,被冯铁拦住了,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比死难多了,以后他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吧?
见衙役们离去,三丫不解的问柱子:“为啥让那些人走了?”
“怎么,不走还要管他们饭吃?”柱子笑着说。
三丫瞪了他一眼:“和你说正经话呢,不许开玩笑,你准备怎么办?”
柱子这才收敛笑容,一副言归正传道:“我现在去找张凯,和他商量下。”
一个时辰后,柱子一路施展轻功已经到了虎啸山脉,在前青山找到张凯。
张凯见到柱子有点吃惊,打趣的问:“有什么重要的事,让钟大掌柜亲自来了?”
柱子擦擦额头的汗,这才掏出那乐天府的认罪书,把冯铁等人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张凯,感慨的说:“原来虎啸山脉的粮食是乐天府的,真是官匪一家啊。”
张凯看着手里的纸,神色凝重的说:“乐天府敢参与这些猫腻,其身后的背景必然很强大。”
“怎么说?”柱子问。
张凯把曾经对苏老爷子的分析,又和柱子说了一遍,柱子惊讶的说:“原来这些是军粮?”
张凯点头,说:“十有是,当时猜测是军粮后,爷爷让把这事往大了搞,当即让蓝鹰给我爹送去了信。”
“为什么要往大了搞?”柱子不解的问。
“官匪结合爷爷很生气,想整治他们吧。”张凯猜测的说,那日爷爷说往大搞,他也不十分明白。
柱子在地上踱着步,沉吟道:“爷爷不让把粮食交还他们,还让往大搞,第一时间给你爹送信?”
张凯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有趣又搞笑,几年的功夫,经过商场的历练,让眼前不到十三岁的小子,与初识时真有天壤之别,颇有二丫的风范,想到二丫,心里一阵酸苦,她还好吗?
沉思了许久,柱子突然高兴的一拍脑门,大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是啥意思了。”
“啥意思?”张凯从挂念中醒来,好奇的问。
“爷爷又想得粮食又想得银子,还想让他们哑巴吃黄连,不耽误前线将士的军粮。”柱子继续说道:“这些粮食是不是军粮暂且不论,既然乐天府知府第一个跑出来,急吼吼的想栽赃给我们,他们栽赃的粮食数量正好和虎啸山脉的数量大致相符,说明虎啸山脉的粮食就是乐天府的,而且陈麻子并没有给他结算银子。”
张凯点着头,示意柱子接着讲。
柱子继续踱着步侃侃而谈:“我分析粮食也不是乐天府的,是他拿着别人的粮食为别人办事,现在既没了粮食,又没有银两平了这笔账,才心急上火的惦记上咱满口香,是想让咱做冤大头,看上了咱满口香的银子。”
张凯说:“是军粮的可能性很大,我爹当天让蓝鹰捎回了信,说是有一批军粮迟迟没有送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