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决和尚再抿了一口酒,抬头朝着天看去,自言自语道:“这上面到底有什么?”
中年男子慢悠悠道:“仙。”
释决和尚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中年男子抬手摸着一缕已经花白的头发,笑道:“你不也没走吗?”
释决和尚切了一声,“好好的夜景都被你这个人给搅没了。”
“如夜。”
“啥?”
“江东如夜,如这夜。”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互相与月争辉的点点繁星。
“神神叨叨的,要喝酒自己买去!净说些废话!”释决和尚直接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这繁星点点,拿起一本《道德经》盖在脸上,喃喃道:“还是这月好看些。”
唐太保转身,涕泪横流,就像一个走丢的小男孩。借着月光,他仔细看着芍药那张灵精巧的脸,芍药也是两行珠泪,哭得梨花带雨,却还不忘伸手去擦干唐太保的眼泪。
唐太保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在一起,只见他直接将芍药搂在怀里,像那个迷路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傻丫头,躲几天了,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芍药从未被一个男人这么用力的搂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一张红透的脸埋在唐太保的胸膛内,纤细的手臂搂在唐太保的腰间,两只手无法相遇。
所幸唐太保理智还在,并无太多重逢的缠绵,他可不想刚见面就双双做了苦命鸳鸯。他放开一张脸憋得通红的芍药,这丫头却有些意犹未尽,很想再钻进那温暖的坏中,只见唐太保二话不说蹲下身子,替她把鞋穿上。芍药也很配合,红着一张俏脸看着唐太保把鞋给自己穿好。
唐太保也没问这妮子怎么会把鞋落在这晦气的地方,估计是跑得急了,又看到这一滩黝黑的血迹,所以也不敢捡着鞋。
唐太保给芍药穿完鞋后,仔细地看这妮子是否受伤,期间还不忘不守规矩地摸了一把芍药的俏脸,嘘气道:“还好,脸没事。”抱都抱了,怎么也得揩下油,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几天一直被家丁架着走的自己。
唐太保双手不规矩地按在芍药纤细的肩头,嘻嘻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芍药憋红了脸,探出一只脚踩在唐太保的脚背上,愤懑道:“好什么好,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跟我说清楚,休想再碰我!”
唐太保讪讪道:“就今晚,今晚有人进华府,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今晚我不牵住你,你又跑了怎么办?”
芍药别过头去,却主动伸出一只手来,唐太保直接握住她纤细的玉手,还不忘捏了捏,坏笑道:“真软。”
“你!”芍药刚要抽回来,却被唐太保死死抓住,只见他一脸正经道:“别闹,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刚才听客卿杨松说西厢就进了三个黑衣人,估计东厢也进了几个,你可知道那间厢房采光最好,我们就去那里。”
芍药想了一下,点点头,唐太保二话不说,拉着芍药便走。
“嗯,月黑风高杀人夜,来来来,一杯敬东方,皇气之地,愿我大唐千秋万代,四海升平。”华太师站在大堂门口,面朝这东方,手里举着一个冰窑纹瓷酒杯,神奇之处在于这种冰窑瓷如其名,手摸起来冰冷,夏日拿来装酒最佳。
华太师一饮而尽,他周围簇拥着不下五十位家丁,期间更有九名小头目。账房先生赵德兴在身边,端着酒壶伺候着。
饮尽一杯,赵德兴便再满上一杯,与赵德兴的从容和华太师的云淡风轻不同,周围的几十名家丁手持各种刀枪棍棒,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少爷那边已经有消息传来,细雨流花中有金针入府。
只见华太师再次举杯,转身面朝北方,对着满天的星辰,慷慨激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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