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一时被问住。

    在《幻志》之前，她零零散散接过一些传单插画，只是时隔久远，给谭渊看，似乎拿不出手。

    慕羽谦像是看出她的窘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着痕迹替人解了个围：“文英还没发行。”

    当然了，稿子还在苏瑾脑中只是个雏形呢！

    没发行又已经签在了文英的作品，谭渊自然不会坏了行业规矩表示要先看，笑着说：“看来非同一般，我很期待。”

    苏瑾羞愧地低下了头，总觉得这样欺瞒别人不好，但一时又没勇气拆穿。

    回去路上，苏瑾不解地问：“你怎么不阻止我说那些话？”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苏瑾也知道慕羽谦与谭渊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谭渊不说当她的老师，肯定也是要指点一番的。

    不管她刚才怎么不满，谭渊那个级别，指点她绝对绰绰有余，说了那番话，以后相处多尴尬啊。

    “为什么要阻止？”

    慕羽谦似乎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吊着笑意，就那样余光随意扫一眼，苏瑾心底突地冒出一个不太恰当的词——眉眼含春。

    尤其是他眼帘低垂那一瞬，眼中很多复杂的情绪被遮掩，一语不发也有旖旎而多情的味道。

    难怪这人招桃花。

    “你说得很好，”慕羽谦淡淡地语气，突然丢下一个炸弹，“去我家怎么样？”

    他没有压抑自己的习惯，随兴而至，话就自然开了口。

    不得不承认，刚才苏瑾有失偏颇的那几句话，听得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庠。

    夜色已浓，远方铺展开来的夜景被拉近又迅速甩开倒退至身后，像永远没有终点。

    “好。”苏瑾应了一声。

    都是成年人，话中的隐秘暧昧不需要挑明，就像苏瑾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慕羽谦早就打过预防针，问她的底线在哪，苏瑾利用在宿舍吃快餐的间隙想了想，得出一个十分不理智不符合学霸人设的答案。

    随缘。

    面对慕羽谦，她一次都没赢过，只能提醒自己不要被人深情的表象迷惑。

    迟早有天会结束，输归输，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一定不能太难看。

    苏瑾捏着报名卡，指尖因用力有些泛白，仿佛在顾忌着什么。

    “就算拒绝，我也会让你去参加，”慕羽谦手搭在车窗沿上，“这是你自己得来的机会。”

    不是交易。

    苏瑾茫然地“啊”了一声，小声说：“不是，我是担心”

    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像豁出去了似的闭上眼：“我在床上会晕的。”

    慕羽谦一直表现得极有耐心，可听完这句话一声都没吭，车速突然加快，驶进车流汇聚蜿蜒的长龙中。

    “去洗个澡。”

    慕羽谦没带苏瑾回他那栋豪宅，这里是苏瑾上次晕倒被带回的高档公寓。

    门打开后慕羽谦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到了架子上，他内里穿了件法式衬衫，下摆收进西装裤，弯着腰换鞋，背后看起来宽肩窄腰，身材完美得令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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