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时，程晨会非常乐意与这样典型的“上流”人士打交道，她想往上爬，快想疯了！

    可她今天实在没心情，或许是那三个女人提醒了她的出身，或许是程菲突然出现，又或许是她说的那句“回家”

    “我能借个种吗？”程菲勾着嘴角坏坏地笑，力求用一句话就吓退突然闯进眼前的不速之客。

    叶西点点头：“这个我们可以稍后再讲，现在你愿意和我聊聊，是谁指使你那么干的吗？”

    男人的声音意外的好听，说出一长段话时，像玉石滚落在珠盘般悦耳。

    程菲很明显怔了一下，心想：他居然没直接拒绝。

    她还在笑，却笑得有点勉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西没再说话，拿出一副很普通的黑框眼镜——是苏瑾用的最丑的样式。

    有钱人就是有办法，都不用第二天，当场就来了个人赃并获。

    是的，是她利用职务之便，让那三个女人进场还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是她用这副眼镜让慕羽谦恰巧听到那番话。

    是程菲要求她这么做，她甚至没问过原因。

    因为离家出走，她已经很久没回家过过年了，别人也就算了，她想见见这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

    “是我干的，”程晨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明明满是防备却还要装做无所畏惧，“你想怎么样？”

    叶西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拿钱做事，没必要拿命拼，查你的社会关系也不难，但我们少爷催得急，要是你能让我少花些工夫，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好像自己无所不能的模样。

    程晨在无数高等人脸上见过，也曾幻想自己有一天会是其中一员，只是现实过早地让她这个梦破碎，告诉她永远只能在泥泞中挣扎。

    所以，这是她最恨的模样。

    程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上去就一口咬在男人露出来的半截手腕上。

    她用了十分的力气，几乎同时，嘴里就已经有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细皮嫩肉，一点也不经咬。

    程晨作完死，飞快后退两步，在男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跑出好几步远。

    她站在马路中间，兴奋雀跃得不像是咬了人一口而像中了五百万，笑得见牙不见眼：“伤害我啊，我又不怕。”

    说完这句话，她就已经像兔子一样窜进小巷没人影了，熟门熟路，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回。

    叶西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扯出胸前的口袋巾按住伤口止血，给慕羽谦打了个电话。

    “明天再给你答复，我要去打针破伤风。”

    一夜之间，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刷爆各种社交软件。

    尽管慕氏第一时间动用力量进行了管控，但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早学会用关键词替代等等方式继续传播。

    越是禁止，越跟风讨论。

    最后，几乎连路人都知道慕家的丑闻。

    传闻最开始有二，如苏瑾听过的那样，一则慕氏掌门人不满下任继承者，秘密赴国外生子，二则私生子即将认祖归宗，接手慕氏，正牌太子或成最大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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