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s市，终于散去一天的繁华和喧闹，没有了人声和鸣笛，像一个上班族在洗去一身的疲惫后，安静的享受临睡前的片刻自由。

    泛青的河水在桥底下静淌，环河的柏油路偶尔掠过车灯带出的流光。在河堤的柳树下是一张张石砌的座椅，晚睡的过路人在那静坐，青涩的情侣互相依偎。

    柏油路再往后是连绵不尽的高楼和夜灯，高楼遮住的是某一处街角的灯红酒绿，夜灯下还有无数失眠的人

    陈阳靠在28楼的阳台处，在手上的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又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放到嘴角接续。

    “晚间喜欢眺望城市夜景的人是不是都要像你一样表现得十分忧郁？”

    听到旁边的声音，陈阳吐了一口烟圈回答说：“不忧郁的人为什么要一个人看着这种孤独的景色？”

    “行了行了，装什么深沉，而且大晚上的你能不能把墨镜给摘下来，现在又没人能看到。”

    陈阳弹落烟灰，笑说：“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想看到这双眼睛，如果不是这双眼，我想我更比较像一个正常人。”

    “天生就有一双二阶阴阳眼，不知道有多少阴灵会羡慕你，居然还嫌弃。”带着老花镜的白胡子老头推了推镜框嘟囔一句，“说吧，这回让我出来是因为什么事？要简单明了的回答我，别每次都玩文艺范绕着弯子打隐喻，搞得我像是雾里看花一样。”

    “还是上次那件事，我向你打听的阴阳红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阳问。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有没有耐心吗，查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着落？”

    “没有，我问了好几个比我还老的老东西，也查了不少典籍，但就是没有关于红色阴阳眼的记载，更何况你描述的画面是只有一个眼睛泛出红光，而你又说那个人不是独眼我真的无法理解，阴阳眼要么与生俱来，要么死后自然形成，两种可能性都不会只有单眼生出异象，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你觉得我会看错？”陈阳反问对方。

    “这倒是不应该。”吊到胸前的胡须随着老头的脑袋也晃了两下，“毕竟你现在是三阶的阴阳眼。”

    陈阳把烟头掐灭，认真的看着老头说：“那麻烦继续再帮我查一查，尽快查到。”

    “真的有这么重要？”

    “难道你们阴间不需要信使了？”

    听到这话，老头瞪了陈阳一眼说：“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敢给我提这茬，我好心好意的向顶头上司推荐你，好话说了无数遍，那边好不容易答应，到你这你居然给我拒绝了。”

    “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人选。”

    “谁？”

    “那只眼的主人。”

    老头抚着胡子想了一下后说：“你推荐的人选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不过这件事必须还要通过最上层的同意，所以我需要对他有所了解对了，他也是捕灵人？”

    陈阳摇头否认。

    “他似乎不想跟阴间有任何牵扯，不过我已经在试图拉拢他。”

    “真是麻烦。”老头嘁了一声，“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信使的委任，我觉得目前来说，没人能比你更适合胜任这个角色，除了那些臭脾气的老头，而那些老头又太容易冲动。”

    “这不是更符合你们的条令吗？主张以武力震慑，如你们所愿，现在那些游魂野鬼都不敢轻易冒头，也弄得那些寿元将近的老古董天天跑去坟地里游荡，搜寻在外的阴灵。”陈阳笑着说。

    “行了，我该回去了，不然上头又扣我工钱，阴间的钱可不比阳间好赚。”老头摆了摆手不愿再说。

    当陈阳点头回应的那一刻，老头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换作常人眼里，老头从未在这出现过，整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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