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一句:“慢着,要谨慎些,自从毛骧死后,锦衣卫便不再听调遣了,蒋涣此人阳奉阴违,不可靠,所以尽量要找些可靠的人来办。”
京城酷暑,即使眼看就要立秋了,但京城的夜晚还是十分的热,过了亥时,偶尔吹过一丝凉风能稍稍缓解暑气,如果没有风,热浪仍然布满周身,让人无法入睡。
户部侍郎栗恕的府邸却没有这种烦恼,因为栗恕的府邸靠近后海一带,湖面上吹来的风夹杂着水汽,温润清凉,吹在身上十分舒服。眼看就三更天了,栗恕府内的家人大多已经熟睡了,只有栗恕一人正站在天井中抬头望着夜空,似乎正在探寻宇宙的奥妙。
突然,墙头上一丝动静让栗恕警觉起来,栗恕手一扬,随即一个一尺来长的黑影掉落在地,栗恕自失的一笑,自言自语道:“竟然是只猫,看来是”话未说完,栗恕突然耳朵一动眉头一皱,与此同时,他一个侧空翻,六根飞针从他刚才站的地方穿了过去,就在栗恕准备再次扬手的时候,一个黑影已然出现在栗恕面前,眨眼功夫就是五招连发,同时攻向栗恕的上中下三路,栗恕并不慌乱,闪转腾挪部都一一化解,哪知对方这这几招都是虚招,就在栗恕左躲右闪应付这些招式的同时,四个方向同时几十根飞针同时向栗恕飞了过来。
栗恕此时已躲无可躲,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闭上眼睛,默默等候命运的裁决。但这些飞针并未刺倒栗恕的身上,而是凭空消失了。
“朝中岁月不易啊,看来你练功时间不多,功夫都撂下了。”对面的人说话十分轻柔,似乎在同一位老友述说。
栗恕突然笑了:“何止不易呀”说着便要下拜,对面的人突然将他扶起。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而是一前一后往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在一间厢房门前,栗恕回身观察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打开这间厢房,身后的人随即也跟了进去。
栗恕反手关上门,回身立刻拜了下去,“听说我盟苦苦支撑局面,属下未能及时援手,请天师责罚,京城这边消息迟缓,不知天师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天易道人,天易道人伸手扶起栗恕,叹了口气,失落的说道:“按计划,你我同时在朝中和江湖上动手,你在朝中掀起足够大的波澜,那我们在江南就算搞的动静大一些,也无所谓。但现在我在江南已经失手,你这边的意义其实已经不大了,适时收手吧。”
“京中这边消息闭塞,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是内部出了叛徒?”栗恕关切的问道,按照他的预想,天师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天易道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一切都在我算计之内,只是天成宗突然出来个新宗主,据说是张士诚的遗腹子,这个小崽子不仅武功高强,智谋和驭人手段也十分高明,在各方势力间游走竟然游刃有余,不仅一口气破解了我设的连环局,更是暗中跟张定边勾结,两边联手对付咱们,我们寡不敌众,被端了老本,现在大部分弟子都已经折损了,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我已密令他们蛰伏起来,伺机而动。但我还没输到底,还有报仇的机会,这小子的女人现在我手中,以他的智慧,一定会跟到京城来,你注意查一下,这个小崽子是北平燕王朱棣的亲信,而且还用我的俗家化名姚广孝,有机会一定要除掉他。”
姚广孝!栗恕心里念叨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人我不仅认得,还在北平打过交道呢。”说罢显得有些懊悔:“在北平时,我就奇怪,怎么会有人用天师的名字,当时只是觉得那个姚广孝很是机灵,但我没想到他就是张士诚的孽种,而且到江南搅的天翻地覆。早知道当时就做了他,免得生出这些麻烦。”
天易道人冷笑道:“你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内情,他之所以用我的俗家化名,是因为他是我的师弟,想来我那师父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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