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增这个“尊贵”人物拉上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而那张氏此时就急了起来,生怕段增会答应李二爷。
“公子,这玉佩是民妇给外子救命的东西,还请公子开恩啊!”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
段增连忙摆了摆手,让顾岚上前将其拉起来。
这时候,一个身穿低阶官吏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差役的簇拥下匆匆赶来,还未靠近,便大声呵问道:“都在干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李二爷见了来人顿时脸上露出喜色,三两步就跑上去谄媚道:“吴典吏,您可算是来了!这里有个贱妇,诬赖我强夺她的玉佩,那玉佩明明是我家祖传之物,还请吴典吏为小的做主!”
那吴典吏平时没少收李二爷的好处,闻言后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如此刁妇,应该送到县衙大刑伺候!来呀,将其锁拿起来!”
“是!”众差役大声应道,一个个犹如虎狼一般准备冲上去将张氏擒拿。
张氏此时已经骇得脸色惨白,险些快要晕过去。
这时,段增开口道:“这位吴典吏,你只凭此人一方之词就要拿人,难道说你平时就是这般问案子的?”
吴典吏刚刚没顾得上段增,此时仔细一打量,便发现段增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当即皱眉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曹安当即走上前,将之前的介绍又重复了一遍。
这吴典吏显然没有李二爷那么好糊弄,当即询问道:“你说你官居黄门侍郎,那么你可有官印为证?”
段增的官印也是他用来说服韩广的重要凭证,自然要带在身边,此时拿出来给吴典吏看了后,他的态度顿时发生改变。
“原来是段侍郎当面,下官刚才失礼了。”
与那李二爷不同,这吴典吏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虽说地位不高,但见识却是不差。
他知道段增的身份地位自己是远远不能相比的,但同时他也明白,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真正能够影响到他的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本县的县令。
而本县的县令则是宦官王甫的爪牙,根本就不惧段增。
所以作为本县县令亲信的吴典吏或许会对段增表示尊重,但绝不会像李二爷那般敬畏。
“好说,好说。”段增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这件案子,你还打算这么随意的抓人吗?”
吴典吏尴尬赔笑道:“段侍郎说笑了,下官的意思不过是想将二人都带到县衙去审问而已。”
段增也不以为意,摇头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现在就能将案子问清楚。”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李二爷道:“你既然说这玉佩乃是你家祖传的,又经常拿在手里把玩,那想必对这玉佩是极为熟悉的。那我问你,这玉佩上刻了一个字,到底是什么字,你可清楚?”
“这”李二爷顿时就傻眼了,之前他从张氏那里接过玉佩后,只大略上看了一眼,就决定强夺过来,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哪里知道上面刻了什么字。
一旁的张氏同样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她并未说什么。
至于吴典吏,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若是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也只能说明李二爷之前的话都是谎言。
“怎么办?”李二爷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骄横,他满心焦急,额头上全是汗水,脑子飞快的思考着。
忽然,他灵机一动,既然这张氏说此玉佩乃其祖上传下来的,那么上面要刻字的话或许的是个“张”字。
想到这里,李二爷连忙大声道:“这玉佩乃我祖母传下来的,我祖母姓张,所以上面刻了个‘张’字!”
段增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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